君墨染一路上不敢耽搁,直接回了和浙山庄,他不是相信轩辕筝,而是相信直觉――有夜悠雪在的地方,方圆之内,他都能感觉到。
刚刚在沈家别院,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夜悠雪半点气息,以及……众人脸上泰然自若,全然不是被小狐狸折磨过的样子。
要知道,夜悠雪所到之处,鸡飞狗跳那简直是一定的!
就像现在――
“相爷,相爷你终于回来了!”
刚刚走到雅筑,迎面过来的是山庄总管,他哭丧着一张脸,手指抖来抖去指着后院院墙,“有人要跳墙!”
跳墙?
很好,她确实回来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爱好是翻墙,但至少,她平安回来了。
安抚了总管几句,君墨染直接往后院走,不意外地看见墙头上四只爪子摊开的小狐狸。
小狐狸大约可察觉到有人来,一抬头,全然一个灰头土脸,还傻兮兮的笑:“墨染~”
“……”所以,大门是做什么用的?翻墙会上瘾不成?!
一只爪子挠挠头,小狐狸笑得只见眉毛不见眼睛,“我爬上来了呦~”
君墨染深吸一口气,完全不知道是该夸她还是该骂她,但可以肯定的是,夜悠雪失踪绝对不是一件令人担心的事情――谁抓走了她,才是自行开启悲剧模式。
就算担心,那也是为别人担心!
想到这里,君墨染突然笑了,走上去,把小狐狸从墙头抱下来,稳稳搂进怀里,“你呀……总是要给我找麻烦。”
夜悠雪笑眯眯的呲牙:“所以墨染才是我的依靠啊~”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呢?”君墨染抱着小狐狸往回走,轻声问道。
夜悠雪咬着手指,一眨一眨大眼睛,浅浅一笑:“那么……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恩?”
“墨染,你千万不可以不见哦,因为啊,你若不在我身边,我会杀掉很多很多人……”
“……恩。”
“……还有。”夜悠雪躲进他怀里,静静道:“我会杀掉我自己的。”
“……”
君墨染没有说话。
大沉帝都,金碧宫。
纱幔层层叠叠垂了一地,明艳艳的红,妖娆邪魅。
柔弱的呼痛自纱帷后传出,声声不绝于耳。
一张偌大龙床,少年被绑缚着手腕,屈辱地承受着侵犯,一张眉目如画、秀美出众的白皙小脸满是泪痕,“皇上……疼……呜呜……疼……”
他身上的男子一双紫眸,邪魅妖娆,冰冷的目光看着少年白皙胸膛上被揉捏起来的青紫痕迹,碾压着少年,引得少年痛哭不已。少年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绳索,身下流出的血染红薄被,被撕裂的痛楚几乎要让他晕厥,男子本来就不是用来承欢的,他又年少,怎容得这般侵犯。
还未长开的娇美容貌被痛楚生生扭曲起来,薄薄粉唇失去血色,哀哀乞求:“……皇,皇上……不要……求求你……好疼……”
紫眸男子一张邪美容颜冷厉似冰,分明做着极致煽情的事情,锐利杀气却分毫不减,发狠地蹂躏着美貌少年,紫瞳深深,看着少年的脸,慢慢变成记忆中那人绝代姿容……
那人有着精致美丽的五官,纤细白皙的身子,被强灌春?毒时身子会变成粉色,就算浴?火中烧,眼底依旧清淡如水……
那人,是渴求一生,却从未得到的。
那人,是承载世间最美好一切,却不属于自己的。
那人……
那人的傲骨是不会被任何人折断――纵使像这样将他绑在床上,如何屈辱,他都不曾哀求,只是以怜悯的眼神看着他,让他疯狂,让他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紫眸森森冷酷,伸出的手不由自主掐在少年脖颈上,用力,再用力!
少年呼吸紧张,生命岌岌可危,连被侵犯的痛楚都不顾及,嘶声惊呼:“不要――皇上――”
那恐惧的眼神让男子果真停了手,随后猛然甩出一掌,打得少年半边脸高肿起来,男子冷酷扣着少年的下颔,紫眸微眯:“为什么求饶?他从来不求,你连他半分傲气都没有!”
少年不过也就十三四岁,哪经得这番气势,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男子见他畏畏缩缩,更加生气,将他抓起来,翻过身狠狠凌辱。
本就受伤的地方再次被凌虐,少年仰起纤细脖颈,发出一声惨叫。
就在他狠狠发泄时,宫门外站了一个女子,清清静静,纤弱似花。
她耳边尽是少年的惨叫,勾唇冷笑,不言不语。
守在金碧宫外的人更是习惯了这种事情,也不去通报,就任由女子站在宫外,听着污秽的声音。
半个时辰后,少年不再发出声音,男子慵懒的在里面说道:“进来。”
花阡陌抬脚,推开宫门,走了进去。
虽然有纱帷遮掩,那股血腥与靡乱的气味还是不加掩饰传入鼻孔,她柳眉微蹙,自然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龙床上的纱帷被掀开,男子修长身子上披一件金色外袍,露出结实的胸膛,在内外室之间一痕纱帷映衬下,性?感危险。
金碧宫一侧有温池,他没有脱衣,穿着外袍直接走下温池,懒懒靠在暖玉池畔,冷声道:“你已经十年没有进宫了。”
花阡陌站在纱帷外,隐隐约约能看见龙榻上昏迷不醒的少年,稍微垂眸,淡淡道:“自从公子死后,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
听她这么说,凌祯轩忽然笑了一下,慢慢闭上眼,享受温水与肌肤的触觉,“但你还是来了,凌君越是自寻死路,怪不得朕,而你,花阡陌,你知道为什么朕当年不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