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同义词,至少,在君墨染身上绝对是同义词。
好闻又好吃,好看又好用,恩,她的墨染果然是全能的。
“陛下这算是在惩戒臣吗?”他的手撩起她铺散在自己胸前的场发,低哑着说:“如此惩戒,臣怕是受之不得。”
夜悠雪嗷呜一声在他腰侧小咬一口,留下了玫红色印记,抬头,水眸湿润,“受不得的话,便求饶吧,如果是墨染……朕会网开一面的。”
如此私房的话被一君一臣说的那般正直,
君墨染轻?喘,凤眸光华潋滟,“臣不求网开一面……”
四目相对,呼吸紊乱:“那你求什么?”
“臣……”他倏然笑开,美丽的容颜艳光四射,“但求一死。”
“准奏。”她眯起眼睛,蠢蠢欲动。
君墨染松开她,手指在雪色脊背上安抚,低低一笑:“陛下,臣逃不掉的……”
“你……恩……你敢逃走的话……唔唔……朕,朕血洗大沉也要抓回你……”
见他玉颜绯红,凤眸欲动,已不复高高在上的清冷……这场情事,唯君可解。
夜悠雪迷蒙痴恋看着那张绝代俊颜,
“墨染……墨染――”
“悠雪……等我……等我……”
她仿佛置身火海,在三尺火墙上跳跃沉浮,耳边却清清凉凉,宛如幽竹雅韵的声音反复低喃。
趴在他肩膀上向后看,雪白脊背上大片红艳真真切切,彼岸花凶猛绽放,在这个优雅似仙的男子身上烙下永不磨灭印记。
占有似的图腾,不问也知,来自那个北国邪狠的君王,凌祯轩。
到底是在什么样执念占有下,才忍心用这种方式占据君墨染。
到底是怎么样强烈的占有欲的情爱,才能用这样图腾侵染君墨染。
……
猛然闭上眼,夜悠雪动了动嘴唇,身体里的欲念一遍一遍几乎要逼疯了她,偏偏这一次,她咬紧牙关。
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指甲甚至划破玉一般的肌肤――
你是我的……
墨染,你是我的……
君墨染坐起身,用力抱着身上的夜悠雪,轻咬她的耳垂,“等我,一定等我……悠雪,等我……”
你会回来吗,你当真会回来吗?
夜悠雪迷迷糊糊想着,一痕目色落在他润白肩头,低头,用力咬上去,只听见君墨染闷闷的哼吟。
君墨染的手臂禁锢着她的腰,薄唇咬了咬那朵嫩嫩耳肉,他低哑浅笑,“等我,恩?悠雪,答应我,等我回来。”
她抽泣着点头,眼泪蓦然留下,“我等你!我等你!墨染!我等你!”
“乖。”他错开她的小脸,轻吻菱唇,喃喃自语,“臣弄哭陛下了……真真死罪呢……”
“你――你――”
眼前越来越模糊,突然,她睁开泪眼,急急道:“墨染……给我个孩子……给我个孩子……”
君墨染呼吸粗重起来,他与夜悠雪同床,从来都小心翼翼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一直以来,他没有想过自己能真正成为她的皇夫,成为她的丈夫……
或许有一天,当身份大白,他已无法站在她身前,又何必让他的骨血拖累了她。
可如今……他即将远征,为她而战,孩子……
“墨染,求求你……”她模糊着眼泪的神色透明,在狂乱中苦苦哀求,“给我个孩子……”
他的手抚上她汗湿的额心,落下热吻,哑声道:“陛下愿意给臣生孩子吗?”
“我愿意!我愿意!”她呼吸不稳,断断续续的勾着他的吐气如兰,“我想生一个你的孩子,墨染……相公,我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
好。
夜悠雪眼前一黑,昏昏沉沉地笑了。
只觉得身上的男人温柔轻吻着身体一寸,然后安静下床,不一会儿,有温热绢布擦拭身体……
夜悠雪费力睁开眼,嗓音微哑,“墨染,抱我。”
君墨染擦干净她的身子,躺在一侧,揽过娇小的女子,亲了亲额角,“睡吧,有臣在,臣一直都在。”
“你会不会骗我……”
“不会。”
“会不会离开我……”
“不会。”
“会不会背叛我……”
“不会。”
“……好。”她终于能闭上疲惫的眼,“我等你。”
君墨染看着她的脸颊,小小脸儿粉扑扑的,五官清秀,眼角嫣红,细微的泪水沾染在眼睫上,无辜又单纯……她睡熟时天真懵懂,当那双水眸睁开,便是南晋最高贵的帝王。
这个女子,是平生挚爱,为她倾尽一切都在所不惜……
那么,就这样吧。
悠雪,等我。
女帝次年九月,赦免虹影,恢复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领兵十万,剿灭大沉来犯,丞相君墨染为监军,随军出征。
他走的那天,帝都迈入初秋,姹紫嫣红挣扎着要开出最后一次美丽。
女帝于宗庙祭天,亲自送大军出城。
鸾凤玉辇内,夜悠雪握着手中的物件,咬紧下唇,一言不发。
碧云看着她,忧心劝道:“陛下,相爷不会有事的,只是监军而已,不上战场谁也伤不得他分毫。”
“我知道……”夜悠雪几乎要捏碎掌中物,喃喃道:“可是,我不放心,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