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人谁也不说话,孟轩看着顾知君,顾知君看着孟轩,一个妖媚,一个清雅,一身绯衣,一袭白裳,完全不同的两个男人彼此对视,气氛由紧张到诡异,甚至漫出了些许杀气……
看了好半天,孟轩才松开紧握的五指,现在并不清楚顾知君的底细,如果杀了他或者伤了他,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
与其对立,不如退一步,避开锋芒。
孟轩这样想着,凤眼微抬,眼角桃花被撕成两片,“君上的问题不如由轩辕筝来回答,据我所知,君上即将要离开这里了。”
“恩?”华丽的凤眸轻轻一扬,顾知君疑惑:“阁下的意思是我可以离开?”
孟轩笑着点点头,艳丽红唇微微轻启,“因为阁下与公主的婚事就在七天后。”
此话一出,顾知君凤眸倏然瞪开,周身气流急促不稳,“你说什么!”
此话一出,顾知君凤眸倏然瞪开,周身气流急促不稳,“你说什么!”
终于看见顾知君变脸,孟轩笑得张扬绝艳,“我说,君上与公主的婚礼就在七天后,现在……公主的人应该就在来迎接的路上了……”
话音未落,月亮门后弄琴与绘诗走出,向顾知君行礼,“公子,公主有谕,请公子随奴婢回宫见驾。”
彼岸花,倏然倾落。
与君墨染分开第二天,小狐狸便惆怅了……
挺着圆溜溜的肚子,把身体埋进软榻里,夜悠雪满目惆怅的长吁短叹:“找回墨染的记忆任道而重远,完全没有线索啊,墨染的样子不像是把一切都忘记,倒像是被另一人代替了……我猜这件事与轩辕筝脱不了干系,哎,说起来轩辕筝也算是个痴情的人……”
夜子然立刻塞进一个葡萄进她嘴里:“阿姐,你别装大度了,现在你肯定在想无数种整死轩辕筝的办法。”
“……”夜悠雪汹涌的同情心咻地一声被驱散,贼兮兮地趴回软榻上嚼葡萄。
要怎么说?
刚刚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她已经把“轩辕筝的一百种死法”立案在心,之所以说她可怜嘛……好吧,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所以,轩辕筝是可怜,所以,轩辕筝可恨!
得不到夜子然的认同,她只能伸出爪子托脸,忧郁轻叹:“我和轩辕筝是情敌,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阿然,要是下次再看见轩辕筝,你可一定要拉着我,不要让我上去咬死她才好。
“……”夜子然抬头,看了看屋顶,南晋女帝咬人好像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吧。
房门被敲响,三长两短,是影卫。
夜子然起身,推开门,门外果然站着全身黑衣的男人,向夜子然小声说了什么,夜子然神色蓦然一惊。
呆滞了片刻才挥退影卫,夜子然走到夜悠雪面前,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倒是夜悠雪,熊抱着软趴趴的枕头,支楞着一双狐眸,对她眨眨眼,“阿然?”
“……恩?”夜子然应了一声,看着夜悠雪红润清秀的脸,视线下移,落在她小腹上,刚刚那些许迟疑坚定起来,“没事,影卫来只是禀报了一些寻常……”
“阿然。”夜悠雪轻轻打断她,抱着枕头悠闲靠坐在榻上,一双纤嫩玉手捻了颗葡萄,也不吃,就放在指尖把玩着,片刻后,抬起狐眸,勾唇轻笑,“让我猜猜看,恩?”
“……”夜子然沉默,不说一句话。
懒洋洋伸了个懒腰,夜悠雪把葡萄抛高,接住,抛高,再接住,几次之后,她理清了思路,慢慢笑开,“阿然了解墨染吧,墨染是一个就算用你尽办法折磨也不会屈服的人……嘛,当初凌祯轩没有得到他就是这样,墨染也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目的隐藏自己的清傲,所以啊~当他知道自己是君墨染时,面对轩辕筝,怕是连多一眼也不愿去看。恩,当然了,墨染一向不爱美人嘛,轩辕筝纵有倾城之貌,托国之富也打动不了墨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