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殿殿……殿下!”僵硬不动的虹时也回过神来,赶忙奔至夜子然的身旁,惊慌失措的大呼:“来――”
“嘘……虹时……不能喊……”夜子然素白的手因为疼痛而没有一丝力气,费力的捂住虹时的嘴巴,艰难的说着。
她现在这副样子,若是被外面的那些宫女太监看到了,怕是要出大事。
虹时看了一眼夜子然身上的宫裙,霎时恍然大悟,好半晌才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千军万马岿然不动的脸惨白一片。
风奕已经的点了夜子然的穴道,帮她止血。
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强忍着一刀砍死虹时的冲动,他冷声低吼道:“滚!出去守着。”
这一次,虹时没有再反驳,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夜子然,看到她冲着自己点了点头,虹时低下头,一言不发,捡起银枪朝外走去。
他是要保护殿下啊……可,到头来让殿下受伤的也是他!
他对不起大哥,对不起相爷,对不起殿下!
愧疚和痛苦迅速在心底蔓延,出了偌大的禄宫,虹时便硬生生的跪在禄宫前的青石板上,银枪搁置一旁,枪头上还沾染着夜子然的血迹,殷红的血迹在闪闪发光的枪头上反射着耀眼的光芒,映在虹时的眼底,愧疚丛生。
禄宫里,夜子然痛得整个身子都贴在风奕的胸膛上,苍白的唇瓣没有一丝的血色,她柔声呼喊着风奕的名字,眸中哀伤和乞求尽显:“风奕,不要和虹时置气,你不该对他下杀手……虹时没有错,你却动了杀念……”
“别说了,你先换衣裳,在御医没有诊断你平安无事之前,我什么都不会答应你。”迅捷的打横抱起夜子然,风奕冷着一张俊朗的容颜,昂首阔步的朝夜子然的床榻前走去。
小心翼翼的将夜子然搁置在柔软的床榻之上,尴尬的转过身去,他低声道:“你快些换衣裳吧!”
虽然他与这个心心相念的女子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不知是爱得太深,还是他爱得太过小心翼翼,每每看到她就会心动,好似第一次见面一般,那种新鲜感从未减过。
“我都这样了,怎么换?”即使痛得脸色煞白如纸,夜子然还忍不住跟风奕开玩笑道。
她想,只要跟风奕在一起,哪怕是再大的痛苦她都能忍受。
虽然,现在因为阿姐,他们不可以……但她还是要用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她心爱的男人,至少在她看得见的范围之内,他不能受伤。
风奕当场僵硬在原地,机械性的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夜子然,诧异的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记得,上一次……她有些不清醒……
“你什么都做完了,现在帮我换个衣服不好意思了?”如此露骨的话语诉说完,夜子然原本惨白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绯红,她一双秀气的眸子紧紧盯住风奕,再也说不出别的话语。
那一次,还是一年前……从那之后,他们虽然相爱,却聚少离多,从未有过任何逾越。
风奕也呆住了,第一次,他发现这个女人竟对他如此的主动,心中窃喜。
缓步上前,素白的手缓缓划过她的脖颈,笨拙的解着她的衣扣。
合?欢扣并不是很难解,可是因为紧张,好半天的时间,风奕都不曾解开一个。
“你是想让我痛死在这里么?”夜子然一脸无奈,风奕为什么有的时候就不能像君墨染一般云淡风轻的?
无奈的瘪了瘪嘴,强忍着痛意,夜子然的手紧紧握住风奕已经出了细汗的手,解开了第一颗合?欢扣。
随后,拉着他的手搁置在自己衣衫上的第二颗合?欢扣上,夜子然眸中映出点点笑意,温柔的看着他,脸颊有羞涩的红。
偌大的禄宫忽而没有了任何声响,原本在窗台上咿呀学语的鹦鹉不叫了,风吹动琉璃珠帘的声音不见了,就连自己的心跳声似乎都没有了,整个世界一片空白。
忽然,有深深浅浅的呼吸声传进耳朵里,将他拉回现实。
看着夜子然因为疼痛而苍白的脸以及紧咬住已经溢出血丝的唇瓣,他的手迅速的动了起来。
要快些,再快些……
淡色的宫裙浸染鲜血,缓缓落地,素白色的里衣沾染着一片妖野的红,好似寒冬腊月盛开的一朵红梅。
风奕的手轻轻一勾,解开她沾染着鲜血的白色里衣。
他的动作迅速而又敏捷,然而,当他看见她贴身的兜儿时,终究还是停滞了动作……
淡粉色的肚兜呈现妖?娆的红色,衬着夜子然娇嫩白暂的肌肤。
清淡幽香自她的周身散发而来,充斥着风奕的所有神经。
呆若木鸡的盯住夜子然白?嫩的肌肤,内心深处的欲?火瞬间被勾了起来。
目光扫荡着夜子然的每一寸肌肤,在那处伤口上停顿了下来,目不斜视的看着原本好看而又令人羡煞的酮?体此刻因为他而流出舀舀的鲜血,愧疚将风奕的所有欲?火压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