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若是有朝一日我年老色衰,有一个如花美眷过来勾引你,你会不会动心呢?”夜悠雪温柔软语,一双狐眸光晕流转,狡黠在其间乍现。
“……”直觉告诉君墨染,狐狸这个问题一定要慎重考虑,慎重回答,不然……后果很严重……
可是……色衰?
她有色吗?
现在这张疤痕交错的脸,好像……已经没有什么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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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的,我这么优秀,你怎么舍得?”小狐狸十分自恋的自问自答,话锋一转,继续说道:“白若溪呢?要不我们试一试?看看,你们男人到底偷不偷腥?”
夜悠雪这话一出,墨染瞬间明白了她的真正意图。
大概,不止是看戏挑拨白若溪与沈欢颜之间的矛盾那么简单吧?
“可行。”思索良久,君墨染一字一顿的回答着。
虽然方法有些剑走偏锋,小三与正妻之间的斗争,小三赢了,则夜悠雪活,小三输了,则夜悠雪死。
关键是,碧云这个小三能信任吗?
君墨染在心底盘算着,凤目低垂,不再言语,紫光幽幽,深邃暗沉,一盘明朗的棋局已然在他的心底呈现。
素色绸缎丝滑如瀑,顺驰而下,他淡然起身,衣带翻飞,自然洒脱,清雅高洁:“陛下,臣先行告退。”
已经知晓了夜悠雪的行动,他就要想尽一切办法帮助她。
这个女人,他不能失去,南晋不能失去。
白衣翻飞恍若天空飞舞的白鸽,他步伐稳健的朝殿外走去。
要想想办法,动用白若溪那里的线人,在必要的时候帮碧云一把才好。
他看得出来,碧云举止投足之间恭谨温顺许多,褪去曾经那不可一世的骄傲。
大概,正是因为心中有愧。
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她应该是可以取回白若溪骨肉的的血。
只是,一定要万无一失才好。
夜悠雪没有阻止君墨染的离开,她爱他那样深,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甚至连他呼吸的韵律都已经熟记于心,她怎能不明白君墨染心中所想。
这样也好,夫妻协力,其利断金!
【\u003d_\u003d|||完全忘记根本没拜堂这种重要的事情……夫妻?嗯,目前定性为非法同居!】
安静的朝凰殿里,一袭漆黑如墨的广袖宫裙上是如血盛开的红梅,血凤肆意张扬的飞舞着,栩栩如生。
她小脸儿带着清浅的笑意,原本病态苍白的面容今日也容光焕发,那是对生的渴望,是因为有和君墨染在一起的希望的喜悦。
她也是母亲,自然知道为所爱的人生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可沈欢颜啊,你虽没得罪我,我却有求于你呢!
你放心,不到迫不得已,我不会轻易让你失去孩子……
淡笑的眉眼深沉,她不是一个枉杀无辜的女人,也不会轻易害了对于并无威胁的无辜生命,只是……万一到了那一步……沈欢颜……千万别怪我……
“来人,把碧云叫来。”好半晌,朝凰殿里才传来了夜悠雪冰冷异常的声音。
殿外的宫女和太监听到呼唤,慌慌张张的找寻抱着小包子离开的碧云去了。
碧云神色落寞的抱着小包里一路寻去,却在半途中遇见了清诀。
清诀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看见包包了,按照君墨染的意思,就是夜悠雪命在旦夕,包子要陪伴在他母皇身边,以尽孝道。
所以,很干脆利索的,清诀的生活从小包子和奏折变成了奏折和奏折……
从夜凝娇出生,第一个抱她的人是清诀,之后,一口口的喂她米汤,抱着她,哄着她,全心全意照顾她的也是清诀。
也许缘分天注定,刚刚将奏本送到清凉殿,出门想回府,没想到便遇见了小殿下。
清诀开心地迎了上去,抱住小包包就再也舍不得松手了。
夜凝娇十分喜欢自家清美人儿~~
长得又好看又温柔,还年轻,还……只对她一个人温柔……
如此忠心不二的好男子,到哪里去寻呢?挑着灯笼都找不到呢!
完全凭借本能(也许是女流?氓的本能也说不定啊……),包包伸着小只小胖手,“依依呜呜”的去抓清诀的头发。
清诀将自己的头发放在她手里,一口一个“小殿下乖”的哄着。
两个人一见面就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_→这样的形容真的没问题吗】
碧云听到宫女传唤,一脸忧愁的看着小手紧紧抓住清诀暗青色的衣襟的小包子,亮晶晶的眸子闪烁着泪花,无辜而不舍的望着清诀,就是不要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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