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里,她又开始了轻微的啜泣与哽咽,双手高高举起,她坦荡大胆的直视着白若溪的俊朗清秀的眉眼。
如此翩翩男人,可惜却是敌人。
心中感慨万分,她却执拗的高高举起手中的茶盏,目光灼灼,楚楚怜人。
还未听出来碧云话里的意思,白若溪有些诧异,垂眸凝望着那盏依旧盈满的茶水,心中疑惑不解。
她要茶的,怎么又不喝了呢?
到底是在欢颜那里受了怎样的委屈才如此狼狈呢?本就身体不好,这话里的意思好像是马上就要离开了呐,这可如何是好啊?
许久,白若溪轻柔的目光才径直的落在碧云的面容上,一板一眼的询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满眼好奇,一副要为碧云当家作主的模样,脊梁却无比僵硬,心跳凶猛剧烈的好似跳出胸口一般。俊朗的面容上晕染出桃花点点,转首抬眼瞟到碧云玲珑的胴体,呼吸不禁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对于白若溪的表现,碧云表示十分的满意,她神色淡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感受着他因为自己而迅捷跳动的心脏,眸底绝望而又哀伤的笑意乍现,心中更是凄凉无比。
作孽啊,真是作孽!碧云,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心中感慨万分,碧云的手却依旧高高举起,忽而,她黑曜石一般漆黑到发亮的眸子闪过几许狡黠的笑意,唇畔随即也挂上了苍白的笑颜,一本正经道:“白公子先喝了这盏茶,我才能告诉公子发生了什么。”
如此诉说着,碧云的心中却蓦然的开始徘徊了起来。这一闪而逝的动摇令她差一点将手中的杯子抛掷在地……
白若溪有些诧异的凝住碧云手中的茶盏,一时不明所以,为什么她一定要自己喝了这盏茶捏?
这盏茶似乎很令人怀疑呢!
可里面究竟是什么……
白若溪那般聪明的人,自然早就猜得出来碧云是在勾·引自己,只是已经被****到的他依然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为何这样做?
难道,真的只是喜欢上他这个人了?
那应该是不可能的,如花美眷,搁在哪里都是炙手可热,哪里轮得到他这个已然有了妻室的老男人呢?
思及此处,白若溪就更加不明白了,长指轻抬,接过碧云手中的茶盏,疑惑的凝望着这杯茶水,紧抿双唇,一时无话。
看着白若溪的模样,碧云心下了然,他已经起疑心了,嘴边再次划过浅笑,她一双清澈水眸晶莹闪烁,熠熠生辉,直视着白若溪的眉眼,好似呢喃自语一般的笑道:“怎么?恩公觉得这茶水不干净?那…碧云来饮半杯,然后,白公子再饮如何?”
碧云的话好似带着蛊·惑一般在他的耳畔萦绕,抬首凝望着碧云淡然无风的眉眼以及楚楚怜人的模样,他终是于心不忍,仰头一饮而尽。
这个女人如此瘦弱,哪里还经得起他的任何伤害,不管怎样,她既然有意****,就断然不会在轻易的杀掉他的吧?
那既然与生死无关,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
显然,对碧云的依恋与倾慕已经蒙蔽了他的双眼,而他还依然心甘情愿的想要继续被蒙蔽着。
眼看着白若溪喝完那盏茶,碧云的面色却十分不好,她目光挣扎的盯住白若溪,片刻之后,缓缓的接过他手中的茶盏,眸底是如死一般的沉寂。
时光一分一秒的流逝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碧云一脸淡然的倾听着雨声,整颗心也跟着沉浮在这倾盆的大雨之中。
清新的空气从敞开的窗子透了进来,令人心旷神怡,而白若溪却感觉头昏脑胀,越来越不清醒。
浓重的气息在脑海里游荡,他分明感觉得到下腹一股暖流汹涌而上,紧接着,便是令人气愤无奈的欲·火,以燎原之势迅速燃烧了起来,那感觉分明是……分明是……被下药了……
可,这个女人如此小心翼翼,楚楚怜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卑鄙之事呢?
不过,即使做了又能如何?他不是也有动心吗?
空气中尴尬的气氛流淌,万籁俱静,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碧云的呼吸声,也唯有她一人。
来不及细想,他便觉得头昏沉沉的,欲·火焚身,大步迈向碧云,他低哑着嗓子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早就已经看出来白若溪已然察觉的碧云淡然如风,一切皆在意料之中——
接下来的,即使收尾的重头戏!
沈欢颜爱这个男人如此之深,因此,是绝对…绝对容不得他的背叛,更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