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公主在看到君墨染时心头温热的一块也逐渐冰冷下来,不过当务之急,不是盯着君墨染,而是回清诀的话:“清相说的正是,这位入宫还没有多久的桑七七,新任女官,这几日长公主殿下也都是由她照看着,你瞧,这不是养的珠圆玉润,没少一根头发吧。”
玲珑公主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盯着君墨染的眼眸虽没有移开半分,眉眼之下倒也没有倾尽所有温柔,她把这份情思。默默地埋在心底,对君墨染她自然势在必得,可复兴轩辕一族才是她现下更该做的事情。
君墨染会不会爱上她,她倒并不在意。就是早已经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会让顾知君侵占他的躯体,挤压他的灵魂,就算他知道了顾知君的存在又如何?他也只能防备着这个隐患,除也除不掉他!
她倒是很想看看君墨染看着她与在身体里的顾知君温存会有怎样的表情、痛楚、无能。
呵,这可都是他应得的,谁让他不肯爱上她轩辕筝,却要与这昏庸无为,荒淫无度的南晋女帝夜悠雪在一起。
君墨染啊君墨染,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一切即将来到的灾难,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包括你们最最敬爱的南晋女帝夜悠雪,还有这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家伙,甚至是清诀等你们所宠爱的臣子。
所有人,所有人的逃不掉,躲不开,这不可避免的命数,这即将来到的一场浩劫。
清诀又看了一眼舒服的靠在桑七七怀中的小包子,不置可否,当下眸子清清,唇红齿白,的确是比前几日见时更加白嫩许多。
随即嘴角抿成一条稍稍弯起的弧线,虽说这小包子年纪不大却已隐约已然继承了些母亲的美艳。
他的目光转到玲珑公主身上后又顺着玲珑公主的视线一路看到君墨染身上,这个轩辕筝还真是对君墨染一往情深,大殿之上,还这般胆大,真真是不怕夜悠雪怪罪其身啊!
说时迟,那时快,夜悠雪先是淡淡的的,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君墨染,便不正经的开口道:“哟,玲珑公主,莫不是您看上了朕家这相爷了?可惜了我家相爷一向洁身自好,不喜与女子接近,您还是趁早断了这念头罢,免得夜半三更孤枕相思。”说
罢,她便露出一抹出于善意的笑,以假乱真。引得围观众人自愧不如。能把瞎话当真话说的这么头头是道,找遍全南晋大概也只有夜悠雪这么一人了。
夜悠雪与轩辕筝之间的暗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这些日子她将怒火埋藏在自己的心底,如今轩辕筝这般,也不怪她要狠狠的反击一把。
否则,这个轩辕筝真的是越来越欺人太甚了,好歹在她的地盘,她的国家,她的皇宫,她这边肆无忌惮,虽无伤大雅,可到底还是会令她颜面受损,她这样一来,根本就是不把她这个南晋女帝放在眼里,更加不把南晋放在眼里!
她也想清早起来旁边有个人而不是冰冷冷的空气,她也想找个只对自己一个人好的人过一辈子,都说君王掌握天下众生,可她连区区君墨染也无法抓在自己手中,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被那轩辕筝所害!
她庆幸欢自己喜上的那个人是君墨染,这样一个如谪仙一般的男子,而今就静静的立在她的身侧,为她压制着轩辕筝的温知君,为她将这宫中之事管理的井井有条,为她处理着天下苍生的繁琐之事。
玲珑公主听到这话后,并不为之动容,整张脸都是铁青着,一双凤样碧眸眼尾处画了点点红,这是她今早上的妆,原本姣好的面颊没有因为这妆容改变什么,此时反而更加凸显出她具有野性的一面,她的唇紧紧的抿着,盯着君墨染的眼睛并没有因为夜悠雪的话而收回。
君墨染的手拢了拢袖子,纤长的手指露出袖口,他对着夜悠雪伏了伏身子,再面向玲珑公主,悠悠然开口道:“女帝陛下并无恶意,还请公主殿下勿要见怪才好。”
君墨染的声音如丝竹喑哑,回荡在大殿之上,传入玲珑公主的耳内,她微微扬起唇角,明明是同样的声音,君墨染说出的却不是温知君的那般感觉,可她听着,却是万分的舒适,无论是君墨染也好,温知君也罢,她总算是与他近在咫尺了。
“明相说笑了,女帝陛下许是与本宫开玩笑呢。”玲珑公主回了一句,声音很是响亮,仿若在这大殿之中要绕梁三日的气势。
“既然公主殿下兴致这般高,朕的提议,公主殿下可想好了?”夜悠雪的眸子噌亮,声音清澈高挑,像是带着一份喜悦,她的手轻轻的玩弄着扶手上的纹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