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诗见这女子,冷笑一声:“姜晚,你能代表姜家了?”
姜晚昂首挺胸道:“怎么?我本就是嫡系长女,请一个毫无背景的人,她还能不赏脸了?”
“不去。”姜星舟一口回绝。
姜晚面上挂不住,招了招手,身后涌现出四个大汉,肌肉虬结,目中凶光毕露。
白诗诗向前迈了一步:“既然你要搬出姜家,是否这意味着要为难我白家的客人。”
姜星舟有些诧异,先前白诗诗已经为她撇清与家族之间的关系,而今又以白家为她撑腰。
姜影此时担忧地抓着她衣袖,心下忐忑。
姜晚虽看上去跋扈,但也没有那般鲁莽:“怎么?我只是想请这位道友饮茶,白家这也能干涉?”
“我近来并无闲暇时间,还望见谅。不能去姜家一叙。”姜星舟知道此时再来硬的,便会使白诗诗难堪。
姜晚嘲笑道:“哦?怎么,你要缩在白家不出来了?你以为白诗诗能成日护住你?”
白诗诗面色铁青,正欲发作。
一道男声朗朗道来:“这位道友,何故为难人?家族之事,与外人有何干系。”
姜星舟猛地抬头,这声音她太熟悉了。
楚瑾眉目含笑看着她,一袭青衣蹁跹,负手而立。
姜晚霎时没了嚣张气焰,转而目光炙热,盯着楚瑾也不眨眼:“是楚道友啊,也不是家族的事儿。只是想请位客人罢了。”
楚瑾摇了摇头,疑惑道:“这位道友,请人说得像威胁一般,姜家的人都是这般无礼么?”
姜晚怔了怔,顿时涨红了脸,她急忙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是姜晚啊,楚道友不记得了吗?前些日子拜会楚家时,咱们不是见过吗?”
楚瑾温和道:“姜道友,我每日见的人实在是多,确实也记不住你了,抱歉。”
姜星舟见状以袖掩面,偷偷笑起来。心想这师兄真会气人,过往看书,分明记性好得紧,现下倒是装傻了。
再看这姜晚盯着楚瑾的眼神,仿佛恨不能吃了他一样。
她又不满地撇了撇嘴。
白诗诗这才与楚瑾谈起来:“楚道友,这本也就是姜家的人找事。不知为何,姜妹妹已拒绝了她的邀约,姜晚仍要她去趟姜家,这事儿我自然是看不下去的。”
楚瑾目光冰冷:“这位道友,如果你真要以家族说事的话。我在楚家,也尚有言语之权。”
姜晚攥紧拳头,脸色难看至极。但她知道,再以姜家来压人,已行不通了。
所以,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竟与白家、楚家皆有联系。
姜影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委屈地低头道:“我想起来了,刚刚那几个哥哥,先前我不小心撞了他们,弄脏了他们衣服。我没想到……会惹这么大的麻烦。”
围观的人这才恍然,看着这瘦弱的少年,眼眶满是委屈,低头的模样,令人不禁生出怜惜来。
“这姜家太过分了吧,这可是在楼城,怎能如此放肆的欺负人?”
“你不要哭!楼家最是讲规矩了,你去找楼氏的侍卫,他们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顷刻之间,人群激愤。楼城生活的人,更是对这些姜家人的行为所不耻,在他人的地盘上,也不知收敛?
姜影恰到好处地挤出几滴泪,要扑向姜星舟衣服上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