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郑乾和郑玉婵擦石的目的只有一个,他们都看到了这块原石的危险性,将最好的一面擦出来,然后高价转手,从而谋取最大的利润。
由此而推之,玉圣郑全子也不看好这块石头。
“这次郑乾发了,如果这块翡翠价值过亿的话,最少拿到上千万的奖金。”
玉圣身后的一位赌石客,低声跟同伴说,语气之中,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都是赌石客,但是郑乾是跟别人不一样的,别的赌石客是自负盈亏,赢了会所美女,输了倾家荡产。
但是郑乾却是受雇于郑氏珠宝,拿着公司的钱赌石,输了跟他一毛钱关系没有,最多是面子难看,但是赢了,却可以拿到百分之十的高额分成。
自然让跑单帮的赌石客心理不平衡,但并不是谁都会被郑氏珠宝聘请为相玉师的。
这也就相当于,郑乾和郑玉婵拿着公司的钱练自己的手艺。
“赌石靠命,难道投胎就不靠命了,他叔公是堂堂的潮汕玉圣,从小就学习相玉术。不管怎么说,郑乾和郑玉婵都是咱们潮汕人,他切出了玻璃种,总算让咱们在瑞利人面前扬眉吐气了。”
他的同伴语气也是酸溜溜的,但是比他好多了,这段时间,因为地缘关系,潮汕来的赌石客被腾冲,盈江和瑞利的赌石客坑惨了,好不容易缅国在老街市举办小公盘,潮汕又来了一个开门红......
叶青一脸的坏笑,扭头看了他们一眼,赌石这种勾当,不到最后谁也无法预知最终的结果,这才开了一个窗口,这些人就有了这么多的想法。
只能说,人性很复杂。
郑全子老脸抽了抽,他不用看,也知道叶青满满的恶意。
赌石没地域性,但是人有!
作为瑞利翡翠公会副会长玉将军的徒弟,叶青自然不会希望郑乾和郑玉婵切涨这块石头。这小子的嘲讽揶揄,也证明他不看好这块石头。
“涨了,还在涨.....”人群中传来大叫连涨的声音。
叶青闻声看去,石头又擦出了一个幼儿巴掌大小,黑黝黝的,泛出一丝绿光。
郑乾关掉了擦石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郑玉婵也不顾窗口全是石浆,推开强光手电,将光柱按在了窗口上,顿时出现了绿油油的反光.......
算不上正阳绿,勉强达到黄阳绿,但是皮壳上,透出的丝丝光亮,却让叶青好奇起来。
郑全子笑问道:“你不过去看看!”
“不去!”叶青断然摇头,借眼,哪有这样便宜的事儿:“我要保护你老人家!”
“你不气我就不错了!”郑全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没你保护,我还能活二三十年,有你的保护......”
“你老人家肯定能活到九十岁!”
“滚!”郑全子恨不得用拐杖抽他:“老夫都八十岁了,你咒我早死.....”
叶青嘿嘿坏笑:“我就想知道,你老人家遗尿不........”
郑全子叹息一声:“玉将军只是缺德,你却是缺德带冒烟,也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咒一咒,十年寿,我这是给你老人家填寿呢!”叶青不满道:“再说,咱们一老一少的事儿,牵扯我师父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