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杀都杀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董卓冷哼一声,旋即双拳紧攥,“何况,那张济本来被我委以重任,亲自镇守襄垣城,没想到竟如此快就败落了,甚至连城池都失守了!他若回来了,我定斩他!!”
“主公不可啊!张济在西凉军中素有威望,若斩了他,那主公必失军心啊!”
“更何况,我军现在实力受损严重,而张济麾下还有八千余精锐西凉军,不可杀他!”李儒力劝道。
“可……可襄垣城破,总得有个人来承担罪责吧!!
况且襄垣城破的消息恐怕也瞒不了多久!到时候若被将士们知道了,定会愤怒无比,那时候若不杀个罪将来泄愤,只恐真的引发哗变啊!”
董卓沉声道。
“主公到时候只需找几个代罪羊就行了……”李儒捋着胡须回道。
“哎……也罢!”董卓缓缓松开握紧的拳头,“便先饶他一命!”
数日之后,屯留城外出现了一支大军。
只是这支大军旗帜残破,兵卒身上所穿的衣甲破损严重,大军的士气很是低迷!
“叔父,我们……总算是到了。”
张绣擦了一把脸颊上的汗水,指着屯留县城门对旁边的张济笑道。
然而张济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反而沉默不语、眉头紧锁。
“叔父,你这是怎么了?回到屯留县难道你不开心吗?”张绣见叔父脸色异常,于是问道。
张济牵着战马缰绳,沉声问道:“去向屯留县报信的弟兄,一直没有回来,我担心……他已经被主公杀了!”
“啊!?不至于吧!他只是奉军令行事,有何错?或许他只是暂时留在了屯留县内。”
“不,侄儿你想的太简单了。”张济抬头望向屯留县,“此次襄垣城失守,我罪不可赦,主公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啊!?这怎么能怪罪叔父呢?我们已经竭尽全力守城了!”张绣捏紧拳头,大声回道,“更何况是主公没有提前将汉军绕后突袭的情报告诉我们,不然我们怎么可能会失守城门呢?!”
“侄儿,主公他只看重结果而不看重过程!我们败了就是败了,没有任何理由!”张济低垂着头,暗自叹息。
张绣听完之后不干了,他握紧长枪,虎头金枪直指天穹,“怎可这样!?我们都已经竭尽全力了!
分明是因为汉军的数量太多,又大多是百战精兵!还有那支叫陷阵营的军队,我敢说天下没有比陷阵营更强大的步卒营队了!”
想起西凉守军与陷阵营之间的交锋,张绣现在还感觉脊背发凉。
那样的军队究竟是如何训练出来的!?
那沉着冷静的眼神,以及极快的反应还有极强的组织性。
便是一向以天下强军着称的西凉军都不是其对手!
张绣心有余悸的继续道:“而且他们的主将高顺绝非等闲之辈,那人指挥战场的手段高超至极!”
“若是只有这些也就算了,关键是汉军还有两名实力不下于我的猛将!颜良和文丑两兄弟果然名不虚传!”
“若他董卓还要怪罪于叔父的话,我们为何要跑去屯留城受气?倒还不如叔父自己带着军队跑到山上当个山大王,还要更轻松自在些呢!
反正依我看来,董卓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
张绣眼中满是桀骜不驯,还有一股子的狂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