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对守军喊道:“弟兄们,金银珠宝我韩遂留之无用!守住城池,这些都是你们的!”
守军见到财货,原本受挫的士气顿时振作起来。
士兵们全都举起武器呐喊:“誓死效忠韩将军!”
韩遂见军心可用,吩咐阎行和麹演专心守城,切莫让敌军攻破城池:“你二人若能将马儿打痛,事情或许还有寰转的余地!”
阎行和麹演点头承诺,表示除非他二人死了,不然绝不放马超一兵一卒入城!
韩遂放下心,决定先返回县衙,坐等战事见分晓。
他刚回到县衙,四面城墙就传来喊杀声。
韩遂面色沉静地走向坐席,啪嗒一声把屁股扔在草席上。
原来他也慌啊!
韩遂解开衣襟,露出满是胸毛的干瘦胸膛。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胸膛不停起伏,额头上也冒出汗来。
仆人见状以为他热,拿着团扇过来给他扇风去热。
韩遂却不是热的,而是冷的!
他的心拔凉拔凉的,仆人用团扇扇起的微风吹在他身上,激得韩遂打了个寒颤。
“滚!”韩遂怒斥。
仆人委屈地放下扇子躲到一边。
韩遂愠怒地从鼻子里喷出两团气流,鼻腔里发出“呼”的声响。
随后,他冷声命令仆人:“去取笔墨纸砚来。”
仆人垂头称诺,替韩遂备好笔墨。
韩遂拿起毛笔放进嘴里,用口水沾湿笔头,然后蘸着墨汁奋笔疾书。
“前将军凉州牧马公孟起敬启:”
“将军天威浩荡,使赵伟章抚定河西,使张掖酒泉复归朝廷,功在千秋。又突袭枹罕铲除宋建,河陇之间莫不跪伏。”
“遂本无意抗衡将军,奈何将军对遂成见颇深,韩遂举兵实属无奈。”
“今韩遂愿举榆中城降于将军,只求将军能让遂出镇姑臧,为国镇守边陲,永不复叛……”
韩遂一气写完又觉不满意,把信中言辞删删改改,让自己尽显委屈、臣服、和诚意。
他一直改到傍晚,才终于满意地将内容誊抄一遍。
在最终版的投降信中,韩遂已经不再奢求姑臧,而是希望马超能让自己出镇敦煌郡,正儿八经地替大汉镇守国门。
韩遂誊抄完毕,微笑着拿起信纸把墨迹吹干。
再看屋外,天色已暗。
一牙明亮的弯月升上高空,夜空一片幽蓝,霎是美丽。
城墙那边没有声响,而韩遂还能安然坐在县衙,说明马超已经收兵!
不多时,阎行身披甲胄,满身血污地回来禀报:“明公,敌军已被我等击退!”
韩遂大喜:“好!”
然而紧接着,阎行又说出一则坏消息:“明公,麹将军被流矢射中,伤势垂危,恐怕……”
韩遂闻言,面上装出伤痛的表情,内心实则毫无波澜。
他扶额叹息道:“哎,叫医师尽力救治。让我的家奴去照顾他!”
阎行悲伤的脸上露出些许欣慰,抱拳道了声:“诺。”
等阎行下去后,韩遂叫来近侍。
“去,把这封信送给马孟起!”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