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卿在窗外停留一会,就离开了。
不是她不想找迟非晚确定萧思墨究竟发生何事。
而是她发现迟非晚整个人有问题。
按照之前还魂草重生在迟非晚身体,那时候的迟非晚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
但刚刚根据自己的观察,此时的迟非晚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十一岁孩子。
加上刚刚那母女二人所说的话, 还有这间院子里的阵法,洛卿猜测这些应当是萧思墨做的。
只是目前自己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做。
洛卿从迟非晚的院子离开后,并未着急出迟府,而是去了前院迟泽的书房。
依旧在挑灯研究如何加固护城河堤坝的迟泽,见到突然出现的洛卿,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准备行礼。
但被洛卿阻止了。
她坐在迟泽对面,示意迟泽也坐下,然后试探开口,“迟大人,迟夫人和你女儿回京后,你可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迟泽整个人愣住了,他没想到洛卿这么晚来是问关于自己夫人和女儿的事情。
但他也不敢有所隐瞒,叹息一声,“实不相瞒,下官的夫人和女儿这次来京确实和之前有很大的不同,但下官又很确定她们就是自己的夫人和女儿。
所以这段时间下官一直也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尤其是女儿的变化尤为明显。
在临北郡去年女儿苏醒后,她所表现出的言谈和学时完全不是一个十来岁孩子该有的,但后来我们也都慢慢接受了。
下官也在女儿的启发下对工程这一块有了很大的突破,但此次她们母女二人来京后,下官发现女儿好似不记得她醒来后的记忆了。
唯一的记忆就停留在她认识的一个大哥哥之后,且下官还发现,现在的女儿好像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对于之前对下官的一些关于民生和工程上的提议,她是一点都不记得,更是一点都不懂这些。”
看到迟泽那双眼睛带着疑惑和担忧,洛卿沉思片刻,“刚刚我去过后院,也发现迟小姐的情况,而且好像迟夫人也不记得之前的一些事情了。”
迟泽点点头,“下官夫人,自从这次来京之后,就一直围着女儿转,对于我提起黑河水流灌溉之事,她们二人没有一个记得。
且还说我为何问女儿这些,说女儿哪里懂这些,等等。现在母女二人也不知为何自从回来后就一直都不曾离开后院。”
洛卿没有对迟泽说关于萧思墨的事情,从迟府离开回到县主府。
她站在书房窗口良久,看着外面的大雨,叹息一声,这雨究竟什么时候停。
她需要去一趟南诏国,但雨一直这么下着,偶尔还带着电闪雷鸣,不便她开飞机过去。
随即喊了一声,“影一。”
唰的一下,影一现身在书房内,“属下参见王妃。”
“你能和南诏国那边联系上吗?”
“可以,我们特殊暗卫之间有一套自己的联络方式。”
洛卿听了沉思片刻,“我需要知道你们的老祖宗是否回了南诏国。”
影一呆愣一瞬,赶忙回答,“这个超出属下的范畴,属下最多能联系到我们陛下身边的暗卫。”
洛卿想到墨晏初平日里对南诏国皇帝的信任,还有萧思墨对于南诏国的重要程度,随即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
“将这封信送入南诏国皇帝手里。”
“这个属下可以办到。”
影一拿走信件恭敬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