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的话令贺瀚幽惊讶不已,没想到这丫头还真知道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但是,人都有好坏之分,也有赶尸人作恶的。”
贺瀚幽叹口气:“赶尸人的事我会暗中派人去打探,你和仲年先把吴怀远的真正死因查出来,也算是给吴康年一个交代。”
唐欢点头应下,站起身拱手准备告退,抬头的瞬间贺瀚幽再次开口:“唐丫头,你当真不想知道是谁让我做媒的吗?”
贺瀚幽的话让她微愣,听他的话,似乎这人与她应该是认识的。
“我还是那句话,我是要招婿的。”
唐欢并不想知道,给自己增添困扰。
在贺瀚幽浅笑的面容中退出凉亭,准备离开,刚才发出动静的厢房门突然被打开,胥景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记得早上卫矛来找她的时候说胥景出城捉人了,她也没顾上问,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出现。
两人目光相对,唐欢不由得紧紧抿了一下唇,随后对他拱手:“下官见过胥少卿。”
胥景不相信她没有猜到,是他让贺瀚幽问出的那句话,这副淡淡的表情,还真是让人有些沮丧。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往日里即便是巧舌如簧,如今面对她,竟觉得喉咙干涩,无法说出一句话,手紧紧握拳,寒冷的冬天,手心竟出了一层薄汗。
抬脚缓慢的向她走去,一步步是前所未有的坚定:“锦安。”
张口轻唤她的字,在她面前站定,贺瀚幽在他出现的时候已经不动声色的离开,此刻偌大的院子只剩下两人,甚至连伺候的人都被打发走了。
“胥少卿回来了刚好,吴少爷的案子有些棘手,有很多事情需要向你禀告,验尸......”
唐欢呼吸有瞬间的紊乱,心跳亦有些不正常,耳尖微红,面上却强作镇定的说起吴家的案子。
“锦安,我是真心的!”
胥景紧张不已,他已经不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平日里做事情多是喜欢三思而后行,自从发现自己对唐欢的心思,他先是不可置信,后来是怀疑。
昨日晚间回府,祖母拉着他说了许多话,话里话外都是希望看到他成家。
那一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唐欢,问问她,是否愿意嫁给他?
“我家不是那种迂腐的,你即便与我定亲,日后也能在朝中为官。你若愿意,我可以与爹娘商议,日后你我......”
唐欢打断他的话:“胥少卿,我是要招婿的。”
她强忍下心中所有繁杂的情绪,淡淡开口,就这样一句话,已经明确了拒绝的意思。
“如果胥少卿今日无心与我谈论案件,我先行回去休息了。”
唐欢说完,拱手告辞,背影坚决,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她与胥景注定了不可能,三舅舅的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胥景还是她的仇人。
父亲给她的资料确实很全,可她不信!
那些东西太过于详细了。
别人不知道三舅舅是怎样的人,她还是了解的。这些日子,夜深人静之时她都有想那些资料的事情,很不巧,她这一世竟是个过目不忘的人。
唐远武烧掉的资料她已经默写了出来,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胥景看着那道背影,不由得低下头,带着些许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