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的所有人都觉得日子会一直过下去,外人也只以为府上的夫人和姨娘与刘御史志同道合,品行高洁。
刘明是最先发现这一切的人,但身有残疾,天性自卑的他,即使发现了,也没有胆子告诉任何一个人。
他依旧沉默着倒夜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藏在隐秘的地方看着府上的人在深夜露出自己的本性。
他不止一次看到过管家与刘夫人之间的事情,也知道香姨娘似乎也有自己的秘密。
刘明告诉他们,不止他一个人在那天晚上见到香姨娘进过刘御史的房间,还有一个婢女应该也看到了。
那婢女是在红姨娘身边伺候的,那天晚上应该是为了邀宠,恰好看到香姨娘进了书房。
刘御史的书房是整个府上的重地,平日里也很少有人前去,特别是后院的女眷。
说着,胥景突然重重叹口气,摇摇头:“谁能想到刚正不阿的刘御史会死在夫人手上呢?”
故事讲到这,大致能够猜出来,应该是香姨娘杀了刘御史。
唐欢却皱起了眉头,她当初确实猜测很有可能是香姨娘杀了刘御史,可是证据链却没有完善。
香姨娘按理说与刘御史没有什么大的冲突,而且还为刘御史生了一子一女,为什么要杀了他呢?
还有那些吊死的猫又是谁做的呢?
“你有所隐瞒。”
胥景看她板着脸,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很是威严的看他,带着控诉和愤怒,哑然失笑,慢悠悠的开口继续说道。
“我抓捕香姨娘归案之后又查出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不过,我从未想到会有这么乱的府邸。”
唐欢托着下巴看着他,等着下文。
他勾起唇角,微抬下巴,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茶水上。
她瞬间明白,抬手给他倒了一杯茶,浅笑着递给他。
“刘御史府上的关系之复杂简直让人前所未闻。”
胥景一口饮尽杯中水,看她殷勤的又续上一杯,在她渴望好奇的目光中继续说着。
“锦书是香姨娘的亲弟弟,锦磨是刘管家的私生子,护卫首领与红姨娘身边的贴身婢女则是一对。”
唐欢瞳孔倏然大了不少,这刘御史不死简直就对不起这么多的巧合啊!
“你是不是以为这些都是巧合?”
待在一起的久了,一个动作就能够知道她想要说什么,想的又是什么,在她表情变化的瞬间,胥景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这些都是咱们户部那位刘侍郎的安排,香姨娘本就是他的棋子。阿栾传来的消息,关于有人打着刘御史名义在外面招揽工匠的事情就是锦磨做的。”
胥景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也很是震惊,那样一个人,任谁也不会想到他的身上。
“而且,刘御史当晚如你猜测的那般,第一次是假死,是锦书与香姨娘一起动手的,事后两人很是慌张,简单的丢下刘御史就离开了。两人没注意的是锦磨藏在里面,把刘御史吊了起来。”
唐欢张口问出自己的疑惑:“那锦磨我也见过,是一个非常瘦弱的人,他怎么可能把一个濒死的人挂在房梁上的呢?”
“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那锦磨继承了他母亲的大力。他母亲本是个猎户女子,家中不论男女都一把大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