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夙音的话引起唐欢很大的反感,这几天她一直也在查阅关于长生门的事,却没有秦伯公府上的任何消息。
她明白他的意思,是说护国公府与长生门有关系。
她虽没有与护国公和护国公夫人见过面,但是能够养出胥景这样正直的人的家庭,怎么可能会与长生门有关系呢?
甚至害死老秦伯公。
“秦伯公若是没有判断是非的能力,案件可以委托给刑部和京兆尹,若是信得过大理寺,也可以交付于大理寺,再不济也可以上达天听,请陛下下旨彻查,总好过秦伯公一人为难。”
唐欢重重放下手中茶杯,本就病弱白皙的脸庞变得惨白,话语也带着怒气。
“本伯从不屑于诬陷任何一人,与护国公府也是素日无怨,近日无仇。”
秦夙音本就严肃的面容带着些许不满。
“是锦安冲动了。这件事情我会安排手下人去查证,若是真如秦伯公所说一般,我不会掺杂个人情绪的。”
唐欢快速平静下来,想着自己的话确实有些重了。
“唐推官的消息来源真的就可靠吗?难道唐推官不觉得自己永远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吗?”
秦夙音之所以自己查,就是早已知道,唐欢身边人手不是她一个人的,有些事情难免会有偏颇,甚至保不齐会有人隐瞒真正的真相。
“那又如何?”
唐欢挑眉,这些事情她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秦伯公是在质疑本官的能力吗?”
秦夙音淡淡一笑,绝美的容颜带着不信任,却依旧美的赏心悦目。
“本官晓得了。秦伯公请吧!”
唐欢起身做出请的姿态,笑意盈盈看着秦夙音。
秦夙音当即站起身,拱手行礼离开。
唐欢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她与秦夙音似乎从未愉快过,每次说不上几句话都会因为意见不和,不欢而散。
“元迎,将秦伯公给的消息递给承禾吧!虽说秦伯公这些年来一直都不怎么活跃,难免会有些咱们不知道的事情。”
等看不到他的身影,唐欢唤过元迎,她打算让贺承宇去查。
“慢着,等晚间石磨过来再说吧!”
元迎应了一声,刚要离开又被喊住,秦夙音刚走,她若是派元迎去了东宫,怕是有些不妥。
书房内开着小窗,唐欢坐在书桌前,左手边摆放着刘御史留下的那封信,右手边是两摞刘御史写的奏章。
她拿过一张纸,描绘下信上的第一个字,若是用不认识的字读半边来猜的话,这个字大概是要念成酒的,又可以念成幽。
她反复拼凑,写下九幽二字,开始拿过刘御史的奏章翻看,一个字一个字快速看过去,圈出里面的九字和幽字。
复又拿出一张字,换了一种方法进行推算,这一推直到了午膳之时,寒酥催促方才抬起头来。
站起身的那一瞬间,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幸好寒酥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姑娘总是这样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躺下歇息一会儿吧?”
唐欢想要回应,却发现眩晕的厉害,只得随着寒酥的手躺在书房软榻上休息。
她能感觉到自己此刻大概面色很是苍白吧?
说是一上午,其实不过一个时辰还未到,她闭上眼睛,掩去其中的苦笑。
身边人都在隐瞒她,但是她的身体她怎么会不清楚呢?
已经快要到油尽灯枯的时候了,她的体弱之症是怎么越来越严重的呢?
是她的三舅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