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微微皱眉,再度开口询问:“比赛什么时间开始?”
“戌正时分。”
胥景也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按说,袭予是第一个上台的,这时候肯定不是独自一人,如果有人要杀她的话,必定会有目击证人。
在小厮的带领下,三人很快来到了袭予的房间。
姑娘们的房间大多都在二楼,袭予她们表演之前都在自己的房间内。
推开房间的门,一股幽香扑面而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从房梁上垂下的纱帐,将房间分为内外两间,分开纱帐走进房间,就看到一张桌子上,摆放着笔墨纸砚,旁边摆放着一张四君子屏风,后面放着床榻。
靠近窗户的那一侧,放置着一张梳妆台,物品凌乱的放在上面,可见是刚刚还在使用过的。
衣柜被打开,一侧的软榻上放着几件衣服。、
“袭予的侍女是哪个?”
胥景开口询问,唐欢则在仔细的检查房间,两人默契的各自分工,根本不需要开口。
两人很快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在房间正中央站定。
”询问了在袭予房间伺候的侍女,袭予死前的那段时间是独自一人在房间里面,她说她有些紧张,想要一个人静静。“
唐欢听到胥景的话,微微点头,说出自己查看的结果:“房间内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在窗户上发现有几缕丝线的残留,看材质与袭予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样。”
“其次,我发现房间内的水迹有些不对,看上去是梳妆水盆里的水泼在了地上,但实际水量比原有的要多。而且水的痕迹很是不对,可见当时房间内不知袭予一个人在里面。”
“如果真如舵主说的那样是恶鬼索命,难道这恶鬼还有手有脚,刻意将水泼在这几个地方的吗?”
唐欢一边说着一边给胥景指着那些水迹,一处在梳妆台旁,一处在窗台处,一处在洗漱架旁边,看上去互不相干的地方却有同样的水迹,而且房间内铺就的地板是木质的,也会有一定的吸水量,然而这三个地方的水迹还是很大,甚至还有向外蔓延的痕迹。
关于迅速结冰结霜的法子她倒是知道,硝石只要利用得当,就能够做到。
“确实很不对。可见所谓的恶鬼索命不过是无稽之谈,是有人在混淆视听,以帮助真凶逃脱罪责。”
胥景在唐欢的解说下自然也发现了不对之处。
大理寺的人赶到,卫乐带队,胥景将这里的事情交给卫乐,他们两人则决定前往帽儿胡同一趟。
兼霞舫发生命案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岸边围了很多人,卫乐带来的衙役守着船的入口,见到两人恭敬的行礼。
尸体也已经交给跟来的齐仵作,元迎自然而然的继续跟在唐欢的身后。
胥景和唐欢在岸边骑上自己的马在窃窃私语中离开。
一路上两人没有谈论案情,胥景带路,唐欢与他并肩。
“帽儿胡同的街道很是狭窄,是雍都的贫民区之一,在这里居住的大多都是一些百姓、混混、还有找不到出路的外地人。”
“这里的环境路况很是复杂,一不小心就会走进死胡同。我在这边有一处小院子,是为了审讯一些不能对外人而公示的犯人。”
唐欢惊讶的看他一眼,突然想起他在外的名声,除了大公无私之外,还有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