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听完整个案情之后,面上更加认真了。
虽说她不算是完全的唯物主义者,但她也不相信这世上真有画笔索命的离奇事件。
这案件中说了,康平的小厮看到一支巨大的毛笔中吐出一根细小的画笔,也就是说,这画笔直直插入人的前额是有辅助工具的。
人的前额骨没有足够的力气是破不开的。
“那两支画笔在哪?”
唐欢趁着两人与她说案情的时候将记录案件的卷宗看了一遍,里面的供词大多都能够互相验证,仵作的验尸记录与目击者看到的也是一致的。
“在我书房放着。”
荣元华说完,领着唐欢就像他的书房走去,在他办公的桌子下拨弄了一下,背后的墙壁分开一个暗格,他从中取出一个檀木盒子,上面还放着一张符咒。
唐欢挑眉眼含笑意的接过,这荣县令应当对黄鼠狼寻仇的事还记在心上呢,要不然也不会贴个符咒了。
“我这不是想着也许封住了,它就不会出去作乱了。”
荣元华看到她神情变化,微微有些尴尬的解释。
唐欢没有多言,只是揭开符咒,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两支看上去很是普通的狼毫笔,笔杆就是普通的木头,用手帕垫着拿起其中一支笔仔细查看,上面确实有好几道不同的血迹,可见不是属于一个人的。
而且,那狼毫也已经有了损伤,她仔细看一眼,却发现,这狼毫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荣县令可有狼毫笔?”
她极快的将两支笔都看了一遍,抬头询问荣元华。
“有。不过我的是狼毛,不是黄鼠狼。”
荣元华极快的从他的书桌前的笔架上拿出一支笔递给唐欢。
唐欢接过,仔细的打量,她又将荣元华笔架上的所有毛笔都看了一遍,方才再度拿起这两支狼毫画笔。
“这两支画笔上被人动了手脚,这画笔被人用一种香料熏染过,这种香料的味道一般人很难闻到,只有专门训练过的幼蛇才能嗅到。”
她话音一落,荣元华和赵峰就愣了,这也就是说,沈徐和詹永贞等人并不是死于意外,而是一场蓄意谋杀。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只是,这死的人之间是否有什么关系?”
卷宗里面并没有写的很详细,关于几人的关系,也只是简略的交代一番。
“沈徐和詹永贞是好友,那猎户与沈徐他们也就一面之缘,康平往日与沈徐他们不和,后来死的那两个住在城郊,与其他几个人也不过耳闻,并没有互相见过面。”
荣元华他们也询问过,只是虽说都是临安县的人,也没有特别熟识。
唐欢拧眉,“他们六人都是临安县人士吗?籍贯生平可有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