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夫点头,“既然小王爷这样说了,理当一看。”
不一会儿,青月缓步走进李觅的卧室,两人昨夜争吵之后,第一次见面,都略有些不自在。
还是李觅当先说话,
“水隐,这是谢大夫,过来见见吧。”
青月进门时,已经听阿紫说过,便不犹豫,直接上前问好。
“谢大夫,青月有礼了。”
谢大夫双目如电,在青月面上来回扫视,半晌才笑道:
“倒是一副龙驹凤雏的好相貌,内力也颇有成就。只不知为何沦落风尘?”
青月闻言一怔,
“谢大夫何出此言?青月并非出自风尘。”
“哦?莫非传言有误,我听闻小王爷身边的男宠青月,乃是出自丽人楼,莫非还另有其人不成?”
“咳咳,老人家,传言有误,他乃是出自清白人家。”
谢大夫了然的点点头,
“好吧,且伸出手臂,让老夫切切脉象。”
切过左脉,切右脉,
谢大夫的眉头皱起,且越蹙越紧。
“好奇怪呀。”
李觅急问:“何处奇怪。”
“老夫竟然查不出脉象中有何异样,岂不是奇哉怪也。”
李觅泄气,
青月反而坦然一笑,“那就是没有问题了。也许那日只是偶然,并非什么了不得的病症。”
“不对,不对,雁过留痕,这才两日不到,怎么也会留下些许痕迹,怎会迹象全无。”谢大夫不断摇头,又把青月的手臂拉过来,重新诊脉。
依然是一无所获。
老头子来了倔强劲儿,似乎不查出个所以然就不罢休。
仔细询问青月当日发病时的细节。
然而当时的情形又涉及军权和皇权,实不便细说,因此青月避重就轻,只把当时自己心里的感觉又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怪呀,怪呀,怎会如此呢?”老头子在地上来回转圈,俨然忘了他此时身在何处,
李觅的目光始终紧紧追随着老头子转,只希望这个怪老头能想出个中原尾来。
突然老头双手一拍,兴奋道:“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李觅登时从床上站起,兴奋道:
“老人家,您想到了?”
“哈哈,老夫就说此事蹊跷。这个病根就在贵姨母家。”
“此话怎讲?”李觅惊异,
“回魂丹,小王爷听说吧?”老头问。
李觅自然知道,
“据说回魂丹是疗伤圣品,能救回命悬一线之人。这是我姨母家的家传至宝,我表妹敏儿的嫁妆里,便有此物。老人家问及此物是何意?”
老头得意地呵呵一笑,
“小王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回魂丹是疗伤圣品不假,但还有许多其它玄妙的用法,也就是说用好了它是神药,用的不好它便是奇毒,是药是毒都在于施药的一念之间。疯癫之症也只是其中之一罢了,不过小王爷不要担心,此药唯一的好处便是发作过了,也就过了,不会在体内残留。”
李觅更加奇怪,“可水隐并未服用回魂丹,何来疯癫之说?”
“那老夫就不知道了,小王爷,老夫就此告辞。去后山领略领略天下第一庄的美景后,便返回京城了。”
李觅还想再说什么,老头子已经拿起药箱,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