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刘玉恒怎么会不头疼呢。
头疼归头疼,避而不见也不是刘玉恒的性格。而且的确也避无可避,人都追家里来了,上哪里避去呢。
刘玉恒问管家:
“人在何处?”
“就在前厅喝茶呢。”
“好吧,你去告诉文郡主我已经回来了,去换换衣服便来见客。”
“好嘞,侯爷您快去快来。”
刘福说着小跑着去通报。
刘玉恒到了后宅,换上自己平常的衣服,伺候的大丫头萍儿笑道:
“听说文郡主来了,侯爷可想好推拒的话了吗?”
刘玉恒听出萍儿的话里有幸灾乐祸的戏谑,忍不住抱怨道:
“我正愁如何了局呢,你还笑。”
“我看啊,侯爷便答应了吧,难得郡主如此深情,怎好辜负呢。”
刘玉恒接过萍儿递过来的扇子,顺道敲了萍儿的头一下,
“你还说。我早已说过,此生只娶一心爱之人为伴,若遇不到,宁可孤独终老,也绝不会将就。这个文郡主虽好,可并非我所爱,只是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你偏偏还拿来取笑。该打。”
萍儿收了嬉笑,正色道:
“侯爷,奴婢也并非全是取笑,我其实很佩服文郡主,这整个京城有哪一个女子敢如此大胆追求自己所爱的,而且一追三年。若是侯爷并没有心爱之人,便娶了郡主又有何妨呢。”
刘玉恒苦笑,萍儿从小和玉章一起长大,心仪玉章却没有勇气表达,所以对郡主格外的佩服和同情,这原也没有错。
只是,
“罢了,你不懂。我自会处理。”
刘玉恒留下这一句话,便去往前厅。
前厅内,郡主李熙雯正百无聊赖地背着手,在堂下游走,见刘玉恒进门,眼睛一亮,迎上去说道:
“表兄,你可来了,我还以为你躲着我,不肯相见呢。”
李熙雯是李觅的堂妹,所以跟着李觅称呼刘玉恒为表兄。
刘玉恒呵呵一笑,“郡主说笑了,玉恒何时避而不见过。”
“那倒也是,表兄一向为人光明磊落,不然小妹也不会非表兄不嫁了。”
刘玉恒的头又疼了,
“郡主谬赞了,京城里的豪门公子,多有行事端方有节的,远的不说,就说严御史家的公子严晓风,现任着御前一等侍卫,为人最是磊落,皇上也颇为看重。我听闻严公子对郡主也颇有心……”
李熙雯打断刘玉恒的话,
“表哥又在推脱了,我哪管什么严晓风还是李晓峰的,他再好和小妹有何关系。我早已经说过,此生非君不嫁,此言天地可鉴,绝无虚假。以后表哥就别再说这些不想干的人了。”
“好好,不说不说,既然郡主不爱听这个,玉恒就给公主讲个最近听闻的笑话如何,”
“表兄请讲。”
“说有那么一男子,出生在一个巴掌大的小山村,村里有个女孩,村里人人都说她美。这男子便想方设法地要娶这个女孩做妻子。
先是答应给女孩家二亩地当聘礼,女孩不同意,又答应把母亲留下来的玉镯给女孩当聘礼,女孩还是不同意。
村里人看男子诚心,就告诉他走出十里地有一个更大的地方,那里有女孩最喜欢的绫罗绸缎,有了绫罗绸缎,女孩就能嫁给他。
男子听说毫不犹豫,走出二十年没有走出过的村庄,跋山涉水来到那个更大的村镇。男子来到这个村镇上一看,路上行走的女子,个个都比村里的女孩漂亮,而且只要二亩地就能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