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你又想给公子惹祸吗?现在公子已经这样,你再惹祸,是想让公子死了才罢休吗。”
红儿被骂,反身扑到青儿的身上,大哭道:
“我就是受不了,他不该这么对公子,他不要公子,可以把他还给我们,我们要……”
青儿安抚着哭成一团的红儿,
小翠听见红儿的话,哭得更凶,几乎抽搐,
一时间,房间里俱是丫头们的哭声,
青月原还红着眼睛微笑着,笑着笑着,眼里也滚出了泪珠。
门外的萍儿被感染,拿着帕子捂着嘴哽咽不止,
刘玉恒一脸肃然地望着院子里的积雪,目光沉沉,一声不发。
等屋里的哭声渐歇,
刘玉恒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青月泪痕未干,听见门响,慌忙找帕子,偏身边一块帕子也没有,
三个丫头哭得声噎气堵,听见门响都个个拭泪,完全没注意青月一脸狼狈。
正着急,一块天青色的帕子递到眼前,
青月知道是刘玉恒的,也顾不上推辞,忙接过,低头把脸上的泪抹干净。
用完又递还给刘玉恒,笑道:
“一大早,被这几个丫头哭昏头了,让侯爷见笑了。”
刘玉恒温声道:
“魏侍卫不必客气,今后你的饮食起居都交给她们照看,她们知道你的习惯,你应该会更舒服一些。”
青月微怔,接着摇头道:
“燕如一个人在府上打扰,已经不妥,再加上她们,如何使得,还是让她们各自回去吧……”
刘玉恒还没说话,
小翠哽咽道:
“公子,您别撵我,我是不走的。您若觉得过意不去,奴婢可以把自己的体己交给侯爷,就当是在侯府住宿吃饭的费用……”
红儿也红着眼睛说道:
“我也不走,我也有体己钱,而且我还可以帮着萍儿姐姐干活,不会白吃白住的。”
青儿温婉地说道:
“公子不要担心这些事情,侯爷既然能把我们都找来伺候您,就说明侯爷对您的看重,公子计较这些,反而显得小气。纵然公子过意不去,以后身体好了,想怎么报答,还不是您说了算吗。我说得对吧,侯爷?”
青儿说着看向刘玉恒,
刘玉恒没想到一个丫头,敢这么大胆,直接问到他脸上,赞赏地看了青儿一眼,笑道:
“魏侍卫调教的丫头果然个个出色,不过青儿说得很对,你的身体现在比什么都重要,养好身体再说其他不迟。”
青月见丫头们不肯去,刘玉恒又这么说了,便想着自己还有一万两银票没动,走到时候把银票交给刘玉恒,以后刘玉恒若有个山高水长的,自己再出力,也能低过了,
这样想着,就没有再推拒。
等三个丫头跟着萍儿出去熟悉侯府的时候,
刘玉恒郑重地坐到青月身边,半晌没有说话。
青月看出刘玉恒的犹豫,问道:
“侯爷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于是刘玉恒把常大夫关于内力暂时不可恢复的事情,跟青月一一解释说明了。
青月听完,目光明显呆滞,
刘玉恒急道:
“这次只需压制两个月,两个月之内你调理好身体,再恢复内力便可无碍了。”
青月闭上眼睛不说话,
可剧烈起伏的胸膛,脖颈跳起的青筋,仍然出卖了他此时不甘的心情。
他苦挨了这么久,难道就是为了再次服下化功散吗。
他不甘心,他不愿意。
因激动攥紧的拳,被沉稳有力的手握住,
“就两个月,好吗?
过了两个月你就可远走高飞,好吗?”
青月听到刘玉恒几乎是求恳的声音,动容了。
他知道刘玉恒是在担心他,
担心他不肯服用化功散,担心他强行恢复内力,担心他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