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觅听见青月的声音,惊喜非常,满眼喜悦地看向无声无息站在床边的人。
青月还是那个青月,也不再是那个青月。
他的身上流动着光彩,像波光潋滟,无形无质,却肉眼可见。
李觅无声地叫了一声,
“水隐!”
“行了,你嗓子暂时说不了话。闭眼!”
青月说着把手里帕子捂向李觅的眼睛,
李觅被冰得嘶哑的啊了一声,
青月哼道:
“忍着!”
李觅听话的闭上嘴,感受着眼皮上轻轻按揉着的冰凉触感,青月在给他冰敷。
过了一会儿,李觅听见青月问:
“你想去御池洗浴,还是让太监抬浴桶过来,在这里沐浴?”
一炷香以后,
一个大浴桶里注满了热水,青月让所有人都退出去以后,才把床幔拉起,把李觅从盖的严严实实的被子里抱到屏风后,轻轻放到温水里,李觅抓着青月的手,痛到呻吟。
青月恨声道:
“看你下次还敢吗!你跟谁学的,还会下药了。下次还想受苦,不用下药,直接跟我说,保你满意。”
话说得硬,手却轻柔的在李觅身上擦洗。
李觅抓住青月的手,仰头凝视着青月的眼睛,眼里有渴望。
青月受到蛊惑,低头去吻李觅的唇,
唇舌交缠,李觅攀上青月的肩,试图贴的更近,要的更多,
青月气息不稳,趁失控前,强行把李觅按回水里,斥道:
“不要命了吗?”
李觅的眼睛湿漉漉的,
青月扛不住,终于放软了语气,叹息了一声,
“晚晴雪的事情就这么轻轻放过,太便宜你了。等你好了,我自然有法子惩治你,你到时不可抵赖,要听我的,明白吗?”
李觅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抿紧被亲的微肿的唇,点头。那被水汽蒸得红艳艳的脸上,有甜蜜,有羞涩,也有无尽的欢喜。
他的水隐回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李觅除了上朝,批阅奏折外,和青月几乎形影不离。
虽然因为李觅小伤未愈,不能亲密,但一起围炉烹茶,一起看书写字,一起雪中散步,一起弹琴吹箫。
每一个回眸都甜蜜,每一次注视都多情。
李觅觉得像活在梦里。
直到五天后的晚上,李觅刚踏进武德殿,便见青月不怀好意的坏笑。
李觅不明所以,等青月拿出当日的凤冠霞帔,强迫他空身穿上辉煌的凤服,并把他按在龙床上后,李觅恍然明白,脸瞬间红的要滴出血来。
“水隐,你等等……”李觅气喘着,一边抗拒着青月的戏弄,一边想把身上的凤服脱下。
青月却不许李觅脱,执意要让李觅穿着凤服办事儿,还不停哄劝:
“好蜜儿,乖乖的穿着,这可是你答应的。”
“水隐,别闹,快给我脱下来,这成何体统……”
李觅憋着气儿,把伸入凤服里,猥亵着他的修长手指,用力掰开。
青月为了不让李觅脱下凤服,低头去吻李觅最敏感的耳朵。
青月的唇含住李觅像是元宝一样的耳垂的瞬间,李觅身子一软,彻底沦陷。
大红的凤服在李觅白皙的身体上,彼此辉映,美不胜收。
青月如痴如狂,比被下药那日还要动情,只不敢太过折腾李觅,只怕李觅第二天无法上朝。
事后,李觅绷着脸不说话。
青月哄道:“今夜就当是弥补我们的洞房,过两天,我穿上这件凤服,让你洞房,好不好?”
李觅眼睛一亮,“果真?”
“自然。”
李觅不由自主翘起的唇角,让青月看直了眼,
“小妖精!”
青月再次压倒李觅,也顾不得李觅第二天上得了朝还是上不得朝了。
夜对有情人来说,总是太短了。
这一夜尤其短。
在姬渊告知魏东浅羽无论如何不肯来京的消息时,浓情蜜意的日子,戛然而止。
青月看着简书,泪眼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