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恒说完抖动马缰,向前疾跑,他真害怕青月再劝他纳妾,那无异于在他心上再戮一刀,他不能再承受第二次。
青月忙催马紧追,
后面的侍卫见状,也策马要追,却被车里的姬戊风喊道:
“不用追,这是官道,出不了事儿,让他们去。”
侍卫们也看出来刘玉恒和青月似有误会,听了姬戊风的话,果然都不追了。
青月追着刘玉恒跑了一阵,已经把后面的大部队甩没影了,
刘玉恒此时陡然策马转身,冷冷说道:
“武德君,再开口,你要想清楚了,再敢提纳妾之事,别怪本侯请安叔教训你。”
青月追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见刘玉恒停下来,又是这么说,便想着怎么说才不至于误会,在想好前,不敢贸然开口。
于是他勒住缰绳,任马蹄在地上动来动去,却没说话,
刘玉恒见青月无话,一拽缰绳,就要调转马头继续向前,
青月忙喊:
“玉恒兄,我……给你赔礼。”
刘玉恒闻言,重新调转回马头看着青月,明知故问道:
“为何赔礼?”
“小翠的事情,玉恒兄只当我没提。小翠到江南后,就麻烦玉恒兄给她找一门合适的亲事……”
刘玉恒冷哼一声,
“这就是你的赔礼?你真是被李觅惯坏了,”
青月一怔,细想了一下自己刚刚的话,确实不像赔礼反而更像是要求,不由得脸上一阵热意上涌,心中一时又羞愧又着恼,不知怎么自处之时,
却听路旁的林中传来一个粗噶的声音,
“小子明明是侯爷惯的,怎么赖上皇上了。”
青月一听就知道是安叔,脸涨的更红,调转马头往回就跑。
刘玉恒听见安叔的话,沉静的脸不禁也红了半边,又见青月气走了,便埋怨道:
“安叔,你捣什么乱,”
粗噶的声音道:
“老奴是不忍看你夜夜伤怀,才多管闲事助你一助,有机会就要把握,侯爷万万不可把时间浪费在置气上。”
刘玉恒听闻,不禁望着青月回去的路出神,半晌才颓然道:
“他心中无我,何谈置气。我是怕了他了,只希望他离我远远的罢了。”
“呵呵……,”粗噶的笑声过后,
“侯爷不必在老奴面前做此情态,您若如此容易认输,老奴也不会在侯爷身边多年了。”
刘玉恒不再说话,树林也重归安静,好像从来没有人出现过一样。
青月策马重新回到魏东浅羽的车旁时,姬戊风露出头来问:
“诶,我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求和失败了?”
青月绷着脸,不理,
姬戊风幸灾乐祸,
“哎,看这脸臭的,看来不但没求和成功,还被犟驴蹄子给踢脸上了……”
青月不想听姬戊风聒噪,又对姬戊风无可奈何,于是放慢速度,吊在队伍的最末端。
赶路的速度不快,送大汉们去有司衙门的侍卫们到傍晚便赶回来,跟上了队伍。
打前站的侍卫也已经包租好了一家叫“雅客居”的客栈。
这客栈是刘玉恒的侍卫租的,但钱是姬戊风出。
姬戊风不服,
刘玉恒说道:
“我是拿俸禄的,银子有限,你这个财主不出钱,难道让我找魏东浅羽要吗?”
姬戊风一听,连忙摆手,
“别别,这一路的吃喝住行,都算我的,你不要去扰浅羽清净。”
刘玉恒一笑,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