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戊风额头很痛,
“浅羽,你还担心他呢,你看看我,你真的没有认错弟弟吗,他怎么跟你一点都不一样啊。”
魏东浅羽顾自喝了一口粥,才道:
“他像我的母亲。”
“那母亲大人的脾气也不怎么好啊,”
魏东浅羽抬眼,似乎陷入回忆般地说:
“母亲只在父亲身边才是温柔的。”
青月坐到浅羽身边,,
“哥,以后你多说一些父母的事情给我听,我好多都不记得了。”
“嗯,好。”浅羽微笑答应。
姬戊风见哥俩聊上了,都不理他的事儿,只能委屈地吩咐仆从拿伤药给他敷。
却听刘玉恒笑道:
“这样看着倒像是观音头上的一颗朱砂痣,更添俏皮,便留着吧。”
姬戊风瞪刘玉恒,
“既然这么俏皮,让小叔子给你也点一颗,”
刘玉恒笑:
“观音有一个便够了,”
“操,”姬戊风气得飙出脏话,
接着眼珠一转,把头向刘玉恒凑了凑低声说道:
“但凡你把这些聪明用到这小子身上,也不会被他拿捏的死死的了。”
刘玉恒听说,抬起手指在姬戊风额头的红肿处压了一下,
姬戊风疼得“啊呀”一声跳起来,捂着头对刘玉恒怒目而视,
刘玉恒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茄子放到青月碗里,
“吃饭吧,路上有多少话说不完,今天你和兄长一起坐车,让小风骑马……”
姬戊风正涂消肿药膏呢,听见刘玉恒的话,差点没跳起来,
他昨天是多死皮赖脸的才蹭上浅羽的车,今天本想顺理成章的就可以上车了,没想到即之也温的三君子这么阴,一句话就把他给赶出来了,
他知道的,早就知道,看似心胸宽广,实则就是睚眦必报,
姬戊风在齿缝里逼出两个字
“小人!”
刘玉恒眼波向他一扫,姬戊风忙指着狗蛋儿说
“我……说她……的狗儿子呢……”
魏东浅羽微笑道:
“都别闹了,快吃饭吧,还要赶路呢。”
侍卫们早已经吃好饭,把马车等物都已经收拾妥当,等在大门外了,
小翠把青月包裹也都收拾出来,放到了马车上。
几个人匆匆吃了早饭,便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打算出发了,
昨天被打了三十棍子的孙老七,估计被打得不轻,面都没露,只掌柜的孬三带着伙计们送到大门外。
刘玉恒上马前对孬三说道:
“你们孙老爷子那里,我自会修书一封,让你们七公子把满肚子的花花肠子都收收吧。”
孬三连连答应。
刘玉恒上马,姬戊风也已经骑到马上,在刘玉恒身边恨恨地说:
“要比花花肠子,谁能比得上您哪,那孙老七如果有两根,您就有两千根,太坏了。”
刘玉恒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把他赶出了马车,
因此也不生气,只笑道:
“你这段日子天天和魏东浅羽腻在一起,可有什么进展没有?”
姬戊风哼了一声不答。
“没有吧?你要想和魏东浅羽再进一步,不如就听我的,”
姬戊风怀疑地看着刘玉恒,
“听你的?你自己的辟谷还没擦干净呢,我还听你的。要腻在一起没用,你怎么醉成那样,还去守着他?”
刘玉恒不以为忤,反问道:
“你觉得魏东浅羽的性子和燕如的性子一样吗?”
姬戊风想了想,摇头。
“这就对了,性子不同,对待的方式自然也不同。燕如虽然看着冷,却最是心软。而魏东浅羽看着柔和的没有脾气,心却是最硬的。”
姬戊风忍不住替魏东浅羽辩解,
“他那么小,亲眼看到父母死在眼前,还被砍掉了一条腿,还差点被刺穿了心脏,他心硬点也是正常的。我心疼他,总希望他能开心一些,可他的心总包着硬硬的一层壳,我怎么用力,也打不开……哎!我除了能陪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姬戊风苦恼的摇摇头,
刘玉恒怅然一笑,没再说话。
他是有办法让魏东浅羽和姬戊风再进一步,可那也不过是出于算计罢了,姬戊风未必愿意。
何况魏东浅羽情况未明,从刚才魏东浅羽的托付,更可知道他并不简单。
若冒然让姬戊风泥足深陷,或者是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