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带了贵客来家里,没有马上去给娘请安,娘不要怪罪儿子。”
说着,从丫头手里接过母亲的手,扶着母亲走进前厅,
刘氏被刘玉恒扶着坐到上位,把堂下的人看了一圈,等看到青月时,眼睛里的火气便控制不住的丝丝往外冒。
青月此时还是读书人打扮,虽有一缕胡子,两道浓眉的遮掩,也不能完全掩盖住不同常人的姿容。
魏东浅羽,姬戊风,青月,和刘玉恒都是平辈论交,因此在刘氏坐定后,姬戊风,青月,和坐着轮椅的魏东浅羽,都对刘氏自报了家门,并行了晚辈的礼,。
青月被刘氏打过,心中本就敏感,
见刘氏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善,不禁下意识地抬手去摸自己的胡子和眉毛,他都怀疑是不是胡子掉了,还是眉毛掉了。
不然这妇人为何单单看着他的时候,脸上有不快之色。
刘玉恒也注意到母亲面色不善,虽然不知缘故,却也不愿让青月感觉难堪。
他唤来管家刘叔问道:
“给这几位公子安排的房间已经打扫干净了吗,打扫干净了便领着客人们去休息,我有话和母亲说。”
刘叔一一答了,
躬身请青月等人去客房。
等青月等人都走了,
刘玉恒方笑着问刘氏:
“娘,这一向身体可好?家中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刘氏哼儿一声,
“我儿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为娘问你,那个叫魏东燕如的男子是谁?”
刘玉恒恭声答道:
“是儿子的一个朋友。”
刘氏冷哼道:
“最好是这样。为娘还有一句话,不甚明白,我儿饱读诗书,可给为娘解释解释。”
“是,请娘言明。”
“娘问你,不娶无子,绝先祖祀,是何意?”
刘玉恒一听,便知道母亲又在催婚,
当即笑道:
“母亲多虑了,玉章已经育有两子,近闻玉章另一侍妾又已然有孕,母亲不必为此发愁。”
刘氏一拍椅柄,怒道:
“胡说,他是他,你是你。你是家中长子,晚婚于嫡亲弟弟已经有了不是之处,如今连儿子也要你弟弟代劳了吗?”
刘氏说到这里,缓了一口气,
“你回来的正好,前日钱媒婆上门提亲,说得是李员外郎家的大小姐。那画像我看过了,人长得很是端庄,正是宜室宜家的面相,我看着不错。
那画像已经放在你的书房,今晚你看了,如无不妥当的地方,便定下来吧。今年完婚,明年我就能抱孙子了。”
刘玉恒并不着急,只笑着答应,
“是,娘的意思儿子明白了,招待了贵客,今晚一定看。”
刘氏警告,
“你不要再给为娘打马虎眼,这次我断断不会容你再糊弄我。”
刘玉恒恭敬地说道:
“儿子不敢。”
刘氏听说,这才扶着丫头走了。
刘玉恒看着母亲的背影,眼中露出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