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青月躲开了刘玉恒的碰触,
刘玉恒也没什么异样,去桌边拿来了玉颜膏,让青月净面后涂抹,
“你皮肤好,也不要随意糟蹋了,还是要着意养护。”
青月拿起玉颜膏闻了闻,有淡淡的梅花香,只觉得喜欢。
“这香膏倒是不错,味道淡而清新,是梅花的味道,我平日怎么未见你用?”
刘玉恒正在洗脸,闻言回头笑道:
“那是专为你准备的,喜欢吗?”
青月一愣,
刘玉恒见青月发怔,知道他又心疑了,因笑笑道:
“我的好东西,你用了也不少,也没见你说一句感谢的话,一个抹脸的香膏而已,怎么这个表情?”
青月想起在京城保定侯府时,确实用了刘玉恒许多好东西,不禁释然笑道:
“也是。只是你说这香膏专为我准备,我也才来,怎么知道专门给我准备此物?不是顺口人情罢。”
“你瞧瞧这里,有什么是你不喜欢的吗?
青月闻言,在屋内踱步细看,书房内的东西不多,一幅山水图,几处团花,一个落地画轴大瓷瓶,放在长条书案旁,
书案上笔墨纸砚摆放整齐,孤零零一卷画轴横在其上,
青月伸手拿过画轴问道:
“这是什么画轴,怎么单放在书案上?”
刘玉恒猛然想起母亲说过把李家小姐的画像放在书房了,一时不知怎么,竟有些慌乱,
“不是什么重要之物,扔那吧。”
青月原是要放下的,看到刘玉恒的神情,反而有了兴趣,
“既然不重要,我倒要看看是什么,”
说着一扯画绳,卷轴打开,
一个美人儿跃然而出,
青月见落款处写着“员外郎之女”字样,便知这是相亲的画像,
因忙卷起画轴笑道:
“倒是唐突了佳人了,不过江南女子确然比京城的女子多了三分婉约,三分灵动,真真是水中的芙蓉,见之忘俗。”
刘玉恒神态也已经恢复正常,
他淡笑道:
“燕如如此看好此女,我倒要见见了,母亲说李小姐明日去大悲寺上香,燕如不若明天陪我去大悲寺一行,也好一睹芳容。”
青月意外地瞥了一眼刘玉恒,
刘玉恒笑问:
“如何?”
“自然。”青月答道。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丫头禀报道:
“老夫人到了。”
青月一惊,
刘玉恒也知不好,忙跟青月使眼色,让他到卧室内避一避,
青月不及多想,转身走到卧室。
卧室内尚没有点烛火,青月看了一圈,见卧室有一窗,到不得已之时,只得跳窗而出了。
书房内,
刘玉恒扶着母亲坐下,刘氏问道:
“我听丫头说,我儿书房有客人,怎么不见?”
刘玉恒笑道:
“客人刚刚走了,不知母亲有何事吩咐?”
“走了便罢了。”刘氏说着,一眼扫到书案上的画轴,
“那员外郎的女儿你可看见了?”
刘玉恒摇头,
“还不曾。”
“那你现在便看,看了,给为娘一个准信儿,为了你的亲事,我的心都要操碎了。这女子是为娘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你若再说不好,为娘可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