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回想着兄长的言论,总觉不祥,却又不知兄长为何做此不祥之音。
青月抚弄着玉扳指,
暗想兄长面色红润,饮食正常,身体不似有疾;
若说是有人害他,亦没有道理,何况有自己在兄长身边,纵有仇敌,也不足为惧。
若说兄长想害别人?
青月想到这,在枕上摇头苦笑,自己真是被兄长吓到了,兄长怎么会害人!又能害谁呢。
正在想东想西,房门被悄悄推开,
刘玉恒走了进来,
青月听到动静,忙坐起身问道:
“阿恒,公事处理完了?”
刘玉恒见青月尚未睡着,便笑道:
“哪里能处理完,只把紧要的看了,明日一早便交代人去办。你怎么还没睡?”
青月没有睡意,索性让刘玉恒坐下,
“阿恒,今天你和兄长的话恕我听见了……”
刘玉恒一愣,
“你在竹林?”
青月为偷听二人讲话,略觉不自在,
“抱歉,兄长近日总做不祥之音,我实在担心,因此……,阿恒不会怪我吧?”
刘玉恒在椅子上调整了一下坐姿,
青月感觉到刘玉恒也和自己一样,心有不安,更加担心起来,
“阿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万不可瞒着我,我世上只此一个至亲,若兄长果真有什么好歹,我……也……”
“燕如!”
刘玉恒打断青月的话,不许他说出不祥的话,
“你兄长要做什么,我确实不知,不过,你可知道魏东氏是夜郎国贵族的姓氏吗?”
青月惊讶,
“我家在丰镇只是普通人家,父亲是私塾先生,母亲在家看顾我兄弟二人,日子虽然不拮据,但也并非富裕人家……”
刘玉恒点头说道:
“魏东这个姓氏很特殊,中原并没有这个姓氏,所以我只是就此猜测燕如的父亲或者是夜郎国贵族。你若担心,不若明日找你兄长谈谈,他或者能告知你一二也未可知。”
青月对于夜郎国也知道一二,如今夜郎国是属于大正王朝的附属国,由大正王朝派亲王驻守,但细务应还是由夜郎国人自行管理的。
可这和兄长有何关系,兄长难道因此会有不测之危吗。
刘玉杰见青月愁眉紧锁,劝道:
“不要多想了,明日找机会问问罢,你兄长不是说要去大悲寺上香吗,明日便一起去吧。”
青月想起明日刘玉恒要去大悲寺见李家小姐,这是乐事,而兄长之事却又添愁绪,
一时也不知该做何表情。
“睡吧!”
刘玉恒起身,亲自把青月的被子整理好,等着青月躺下。
青月依言躺下,刘玉恒俯身为他盖被子,两人的脸有一刻近在咫尺,气息相闻,刘玉恒目光灼灼地看着青月的眼睛,
青月偏头避开刘玉恒的注视,
一直等刘玉恒起身吹熄了蜡烛,悄悄走出卧房,才轻轻叹息
刘玉恒猝不及防间露出的深情,他无法招架。
而兄长,明知自己已经嫁做后妃,却几次都表露出将自己托付于刘玉恒之意,
青月想到这,不禁又叹口气,他一定不会让哥哥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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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王府,
欧阳夏文意外接到一封密函,此密函是自称魏东公子领养的孤儿秘交给奇善的。
……吾弟燕如,长于恩公膝下,受教于恩公,受惠良多。燕如每每谈及恩公,难掩孺慕之情。想来燕如之于恩公,亦如恩公之于燕如。
吾今欲涉险报家仇,兄弟诀别将在不日之内,望恩公彼时助吾弟于夜郎国内,顺利接管兵权,不使欧阳夏淳为难于他。
吾亦已留书于弟,告知其身世由来,魏东家与李家之仇,难解难分,夜郎国便是吾弟安身立命之地…………。
欧阳夏文读完密函,心中不禁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这魏东浅羽竟欲要刺杀端王爷李冒,李冒虽已经出家,可随之出家的武林高手亦不下于二十人,魏东浅羽以一人之力,岂不是飞蛾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