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青月阻止,
“不知严侍卫所犯何错,为何要被打板子?”
李觅脸色不善,
未进门便听见两人言笑晏晏,进门果然看到青月笑盈盈,
只可惜那笑不是对他,
听闻青月责问,李觅冷然道:
“你是主,他是臣,岂可相对而坐,这是君前失仪,朕打他十板子,已经是看在他父的份上。”
青月皱眉,
“我请他与我对弈,不坐对面如何对弈?”
“君臣对弈从来斜相对,正对便是大不敬。”
“我非君,他也不是我的臣,谈不上君臣对弈。”青月寸步不让。
李觅冷哼一声,杀人纹现眉头,
“水隐如此护着他,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据理而言,谈不是护不护,皇上若说严侍卫失仪,那我在皇上面前算不算失仪?”
青月昂头挺胸,立意要气死李觅。
“你是我的后妃……”
“我不是!”
“你……”
李觅气得血气上涌,眼前发黑,脚步踉跄了一下,扶着桌面才勉强站稳,
青月见李觅如此,心突地一跳,未及思考,
一句“宗盛,”脱口而出。
眼中亦露出心疼得神色来,
李觅原被青月气得嗓口腥甜,两眼发黑,
青月的一句宗盛,又把他从黑暗的深渊拉了回来,李觅无力地挥挥手,
“都出去吧。”
严晓风还跪着呢,听见皇上这么吩咐,便知这顿打省了。
于是双膝跪倒,谢皇上开恩。
李觅挥手让他也出去。
严晓风磕头,退出去。
青月走到窗前,向外看。
见窗外天已黑透,一轮明月高悬,因问道:
“何故连夜来此?”
李觅坐在青月坐过的椅子上,惨然笑道:
“我为何来?你以为我为何来?”
青月头也不回地淡淡道:
“自是有人跟你告状,审问我来的。”
李觅痛苦地望着青月的背影,
“水隐,你能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青月回头,
“我想找回我失去的记忆,你能帮我吗?”
李觅摇头,
“我做不到,做不到。所以,我要失去你了吗?水隐,我要失去你了,是吗?”
李觅的痛苦中充满了绝望,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平生第一次他没有办法了。
失去记忆的青月是一张白纸,除了恨他只为,可能会喜欢上任何人。
为怕他爱上女人,他让伺候的人都换成太监,
可当他看青月对侍卫笑脸相待,
他又担心青月会爱上侍卫,
那么,都改成太监,青月会不会……
除了他,会爱上任何人的青月,他害怕。
睡着了也会担心。
这不是他,他不该有这样的担心,可他却怕极了,
“水隐,你告诉好不好,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做你才不会恨我?水隐,我求你告诉我,我很想你,每天都想你,可你却厌憎我,想离开我,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