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自会安排人保护。”
“你为何不去?”
“皇上有旨,老奴自会前去。”
“你……”
黄河堤坝溃的奇怪,未必其中没有人为的因素。
青月很担心刘玉恒此去会有凶险。
安叔跟了刘玉恒那么久,对刘玉恒的习惯最了解,若有他在,刘玉恒的安全便无须担心。
可安叔不自请,该如何是好!
从过往的经验来看,自己提,只怕会适得其反。
一般来说,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了解,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
可对于李觅,青月觉得完全相反。
当初那个害羞的,易于感动的小王爷,就像空中楼阁,看着很真实,其实很飘渺,你永远也不知道他的真心在哪里。
青月对李觅的观感从,临溪照水水清浅,到云深不知处的深不可测,也只是用了短短的五年时间。
现在的李觅对青月来说,如同一个陌生人。
而当初的种种,就像一场梦。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青月幽幽一叹,希望李觅能尽快想明白,放彼此自由。
皇宫,霁光殿,
李觅回到皇宫,便召见了最像青月的十八岁男宠乌丽。
乌丽一头长发,闪着光泽,皮肤白皙,长眉入鬓,一双凤眼的眼角下有一颗黑痣,更添俏丽。眼神虽没有青月的灵动魅惑,但胜在年轻,有清纯的气息。
“坐吧。”
李觅让乌丽坐下,
乌丽再次磕了一个头,才站起身斜签着身子坐到李觅的斜对面。
“陪我用膳。”
乌丽听说,拿起筷子,给李觅布菜,
“你也吃吧。”
乌丽显然在克制着紧张,可夹菜的手仍不可抑制地颤抖,
“朕可怕吗?”
李觅问,
乌丽摇头,
“那你抖什么?”
乌丽的筷子掉在地上,人也重新跪到地上,连连磕头,眼睛里已经涌出了泪。
“滚出去!”
乌丽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退出了寝殿。
守在寝殿外的太监总管赖德贵,恨铁不成钢的数落,
“诶哟,你怎么连伺候人也不会啊,皇上累了一天了,到这会儿才吃上饭,让你伺候着皇上高兴,怎么反倒让皇上生气呢?”
“皇上,皇上,我害怕。”乌丽抹去眼角的泪珠,颤抖着说。
“诶哟喂,这是怎么说话呢,皇上最是和善的,你怕什么?皇上累了,脸色难免不好,所以才让你来逗着皇上开心。
皇上开心了,多吃一点,身体就好,皇上身体好了,咱们大正国就好,就这么点道理,你怎么就不懂呢。”
乌丽委屈地抹眼泪,
“皇上他不让我说话,也不让我做多余的表情,还不让我笑,您说我怎么逗皇上高兴?上次我就是不小心碰到了皇上的手,皇上差点……差点……处死我……”
也许是想起上次的经历,乌丽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他是被姬老爷子送来当男宠的,可皇上这样可怕,跟送命有什么区别。
“我,我想回家,我伺候不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