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隔了一天了。”李觅更正。
青月看着李觅,这个黏人的,柔软的,耍赖的人,真的是那个让自己失忆,夺走自己内力,在刘玉恒身边安排棋子……心机深沉,手段狠辣的皇上吗。
此时两个人已经走出了蔷薇院,
青月上前一步,轻浮地用扇子挑起李觅的下巴,
“这位公子哪里来的?皮相不错,可为人妻。”
“可入得了水隐的眼吗?”
“入得,入得。”
青月说者无心,李觅听者有意,那脸就红了,
青月见李觅无故红了脸,
细想自己的话,
忍不住用扇子轻轻打了李觅的头一下,
“想什么呢。”
李觅的脸更红,嘴上却不输,
“想你。”
青月:“…………”
李觅见青月不说话,便更上前一步,胸膛挨着胸膛,
“水隐,我想你想得一夜不曾安睡,以后许我日日来,好不好?”
青月左右看了看,见没人跟着,才戏谑道:
“来做什么?”
李觅只用一双水汪汪,迷梦似的眼睛看着青月,
青月一笑,在李觅耳边说道:
“乖乖的叫夫君,叫我夫君,我便许你来。”
李觅抿唇不语,
“不叫?不叫便……”
“夫君!”
李觅如蚊蝇般的声音传到青月耳边,
青月震惊地看着李觅,
他没想到李觅真的会叫,他只是不想让李觅来蔷薇院,然而李觅真的叫了,
这一声夫君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李觅在他面前完完全全放下了皇上的尊严,甚至是放下了男人的尊严,甘心雌伏在自己之下。
虽然以前李觅在床上的时候,也在下,那也仅限于床上。
下了床,他就还是皇上,不可违背的皇上。
那时李觅是宠他,爱他,却不许他挑战他的皇权。
可这几日,青月明显感觉到了李觅的不同,他处处示弱,不止在床上示弱,全力配合他,床下的一言一行也都处处示弱,这是为什么?
青月由震惊转而疑惑的神情,没有逃脱李觅的眼睛,他不许青月多做思考,又低低地叫了一声:“夫君!”
便踮起脚尖就去吻青月,
青月被李觅这一声“夫君”差点叫掉了魂,
讨好似的吻更是打乱了青月的思绪,
青月不再思考,索性抱住李觅一阵深吻,直把李觅吻的软了身子,才一把抱起李觅,
“小妖精,这可是你招我的,”
李觅诱惑成功,心中无尽欢喜。
他已经想好,只要青月要的,他都给。
只要能挽救他们之间岌岌可危的姻缘,他什么都能豁的出去。
一番颠鸾倒凤之后,青月照例起身为李觅做清洁,
然后把李觅放到浴桶里。
在氤氲的热气里,李觅对坐在桌边看书的青月说道:
“水隐,你进来和我一起洗吧,”
青月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李觅,
李觅被看得心虚,
“怎么了?”
“你叫我什么?”
李觅因为热气红了的脸,更加的红,但仍抿唇叫了一声:
“夫君。”
青月满意地“嗯”了一声,才道:
“黄河赈灾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已经下旨让西北粮仓开仓赈灾,保定侯借调的二十万石粮食也在路上,再有半月应可到西北。保定侯也已离京三日。”
青月见李觅没有顾左右而言他,索性也直言道:
“保定侯孤身前往灾区,恐有不测,安叔在他身边日久,对他的习惯最为了解,且武功出神入化,有安叔在,必可保他平安。”
李觅闭目靠到浴桶上,没说话,
青月见李觅不答话,也不催,重新拿起书,认真看书。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李觅问道:
“你一直在担心他?”
青月瞥了一眼李觅,并不讳言,
“是,我很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