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芝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这是我父亲写的遗书,请侯爷御览,上面还盖有知州的大印,可证明素芝所言绝无虚假。”
刘玉恒从王素芝手中接过信,
只见信封上用写着几个字,“知州王炎泣血叩首”
字迹呈暗褐色,显然是鲜血写就。
刘玉恒心情沉重地打开信封,看完信的内容,再不迟疑,把信重新封好,交给旁边的侍卫手里吩咐道:
“你带两个人,在最近的驿站换马,用八百里加急将此信交到皇上手里,十万火急,不可耽搁。”
“是,属下定不辱使命。”
那侍卫点了两个人,一起奔出庙外,上马离开。
刘玉恒吩咐剩下的人,
“距离这里最近的是禹州府,我们现在马上向禹州府赶,天亮之前一定要赶到。”
“是。”
侍卫们答应了,也纷纷奔出庙外,牵马上马。
刘玉恒问王素芝:
“王姑娘,你是和我们一起走,还是另有打算?”
“我和侯爷一起走,我想知道父亲是否平安。”
王素芝睁大美目,虽是一脸的泥污,却难遮掩丽质天生。
刘玉恒听说,点头道:
“好,那你便跟我们走吧。会骑马吗?”
王素芝点头,
“会。”
“好。”
刘玉恒不再多说,让侍卫把换乘用的马匹给王素芝一匹,便上马离开破庙,向禹州府奔去。
王素芝虽然看起来纤细柔弱,却极其有韧性,在马背上颠簸奔跑了两个时辰,却不说一声辛苦,刘玉恒不禁暗暗点头称赞。
可人不累,马累。
为了让马休息,两个时辰后,一行人在路边下马,让马吃夜草休息。
到此时,刘玉恒才想起问王素芝,
“王姑娘,你一路奔波,应该饿了吧?”
这一问不要紧,王素芝的肚子立马发出的咕噜噜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尤其显得响亮。
王素芝捂着肚子背转身形,脸一阵阵发烧。
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在一个儒雅的男人面前出这样的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刘玉恒看出王素芝的羞赧,便笑道:
“肚子饿,就是皇帝也要肚子响的,王姑娘不必介意。”
说着,转头让侍卫拿出干粮给王素芝,
王素芝问:
“侯爷听见过皇上饿得肚子响吗?”
刘玉恒笑道:
“自然听过,还听过许多次。”
王素芝莞尔一笑,接过侍卫递过来的干粮,重新背转身子,一会儿就把干粮吃了个干净。
正要感谢,就见一道闪电划过天空,接着就是轰隆隆的雷声,紧接着听见刘玉恒吩咐,
“把蓑衣给王小姐一件,准备上马,”
王素芝也不废话,接过侍卫递过来的蓑衣和斗笠,利落地穿戴完毕,便翻身上马,跟着刘玉恒向向前疾驰。
没跑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子越下越密,雷声轰隆隆地不绝于耳,马匹受惊,在雨中乌溜溜的嘶鸣,
“侯爷,不能赶路了,得找地方背背雨再走。”
一个侍卫策马跑到刘玉恒身前大喊。
刘玉恒就着闪电的亮光观察周围,
竟似无处可避,
王素芝也策马赶上来大喊:
“侯爷跟我来,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草棚子可避雨。”
刘玉恒听说,让王素芝带路。
一行人跟着王素芝,跑到山脚下的那间草棚。
“这里是猎人们的临时过夜的地方,我逃亡路过这里的时候,就是在这里过的夜。”
王素芝一边解下蓑衣,一边说。
刘玉恒正打量这间不大的木屋,听见王素芝的话,回头正要说话,一眼看到王素芝玲珑有致的身体在被雨打了半湿的衣服下若隐若现,
忙转头吩咐,
“拿一件衣服给王姑娘披上。”
王素芝见刘玉恒避嫌,忙低头自检,才发现自己的衣服紧贴着胸口,傲人的双峰显露无遗,脸登时臊得通红。
侍卫从包袱里拿出一件披风给王素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