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青月眼睁睁看着欧阳夏文汗水淋漓,心急如焚,此时若是刘玉恒或者是李觅,他会毫不犹豫地为他们……,但眼前的人是欧阳夏文,是如父如兄的恩人,他不能。
然而欧阳夏文的痛苦,青月不知道。
昨夜欧阳夏文依靠自己的毅力,熬过了痛苦的折磨,
今夜他以为也可以,但他忘了现在在他身边的是谁,
那是他日夜思念的如儿啊,
“如儿……暂避……”
青月听见欧阳夏文的话,脸腾地红了,他咬咬唇道:
“阿兄,我出去给你提凉水来,”
说完便逃也似的跃出窗外。
公主府里人声悄然,路过公主卧房的时候,能听见妇人唉声叹气,和那位公主的哭泣声。
青月找到厨房,厨房里有水有食物,青月拿了篮子,装上食物和水,他们也许还要在公主府里待几天。
拿了东西,青月又四处游走了一会儿,才回到破旧的院落。
在窗外悄悄听了听屋内的动静,屋内有压抑的喘息声,青月的脸再次涨红,他从来没有见过欧阳夏文动情的样子。
青月知道欧阳夏文也不想让他知道。
对青月来说,只是在窗外听见,对欧阳夏文都是一种冒犯。
青月眼观鼻,鼻观心,屏蔽听觉。
直等到天色泛亮,才进入屋内。
屋内的欧阳夏文已经沉沉睡去,身上的衣物都已经汗湿。
青月注视着好久不见的欧阳夏文,泪眼朦胧。
正像喜姑姑说得那样,他早该去看他的,他答应他要去看他的。
但他没有,他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中不可自拔,忘了对欧阳夏文的诺言,以至于让他受这样的屈辱。
“如儿!”
欧阳夏文在梦中呓语,
青月哽咽,
“阿兄,我在。”
“如儿?”
“阿兄,我在这里。”
欧阳夏文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满脸泪痕的青月,犹自疑心在梦中。
“如儿,你怎么来了?”
“我昨夜带你出逃,没有逃出去,现在我们还在公主府。”青月尽量简洁地复述,
欧阳夏文喃喃:
“我以为昨夜是在做梦。”
青月愧疚,
“阿兄,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傻话,此事与你何干,别说这些了,有干净衣服吗,我浑身都粘腻腻的……”
欧阳夏文感觉出自己的异样,话没说完,白皙的脸便红了。
青月为了避免他尴尬,
忙将自己包袱里的衣裳拿出来,递给欧阳夏文道:
“我出去看看就来,”
天空露出鱼肚白,空气里略有一丝清凉的气息。
青月在小院里绕,惊喜地发现有一口井,
井边的木桶布满灰尘。
青月四处观望,发现并无人来,便提了一桶水来到门边,
“阿兄我提了一桶水,”
“进来吧。”
井水冰凉,青月来回提了几趟,欧阳夏文终于一身清爽,换上青月的衣裳。
而青月则简单擦洗了两张椅子,请欧阳夏文坐下。
及至此时,欧阳夏文才注意到青月一身“奇装异服”不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