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一步一步走到刘玉恒的床前,
床上的刘玉恒双眼紧闭,唇色惨白,唇角血迹俨然,一看就是个出气多入气少的局面,
“阿恒!”
青月趴跪在床前,一声出口,泪如雨下,
“……阿恒,你怎么了,你醒醒……对不起,对不起,我太任性了,不该说走就走……对不起……阿恒……你醒醒……我错了……我再也不会抛下你……”
青月正哭得肝肠寸断,就感觉有人在推自己的肩头,
青月抬头,朦胧中好像是欧阳夏文,看到欧阳夏文,青月心里更加难过,皇上都来了,阿恒是不是真的活不成了,
正要继续哭,就见欧阳夏文急得一直嘴在动,可他却什么都听不见,
此时李觅也从门外进来,
看到青月的情形,不禁埋怨道:
“兄长,你别装了,你是想把水隐吓死吗。”
床上的刘玉恒抿唇,伸手拉住了青月放在床上的手,
青月五感虽迟钝,但对床上的刘玉恒却极为敏感,
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猛然回头,
发现刘玉恒正温和地看着他。
“阿恒!阿恒!”
青月抓紧刘玉恒的手,哭得比之刚才还要厉害。
门外的萍儿听见青月放声大哭,吓坏了,忙推门进来查看,
欧阳夏文微笑道:
“没事儿,我们都出去,他是吓坏了,从小就这样,要哭一会儿才行了。保定侯,人是你吓坏的,你要好好安抚。”
李觅不满道:
“主意还不是你出的,我都说不需要这么吓他了,你不听,非说非如此不能留下他。你看你把他吓得,我从没看他这样哭过。”
欧阳夏文笑道:
“不妨事的,他一路上积压了太多情绪,哭出来就好了。你若不让他哭,反而不好。”
青月的哭声让李觅心疼不已,见欧阳夏文说得轻松,更加不满,
“亏得他相信你,你就这么吓他,你的心真够狠的,怪不得当初你……”
两个人边说边离开了刘玉恒的卧房,萍儿见无事,也退了出去。
而青月一直哭到睡着,才停下来。
三天不眠不休,换马不换人的奔袭,已经到了极限。
刘玉恒温柔地把青月脸上的泪细心地一点点抹掉,把垂下来的头发轻轻抚到一边,自己眼中的泪却一滴一滴的流了出来,
阿月,我终于没有失去你。
青月这一睡,便睡了一天。
欧阳夏文见青月睡得沉,便回宫处理政务,只让李觅等青月一醒来便叫他。
李觅几次过来,看到安然躺在刘玉恒身边的青月,心里不舒服。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他装病骗青月回来。
可看看刘玉恒廋成纸片的脸,自己还是太圆润了些。
等青月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刘玉恒的头抵靠在青月的肩头,青月睁眼便看到刘玉恒发白的头发,心狠狠地一疼,他到底对刘玉恒做了什么!
“阿恒,对不起。”
青月轻轻吻了下刘玉恒的头顶,喃喃自语般道歉,
“阿月,没关系,你回来了,就都没关系。”
青月抱紧刘玉恒,
“对不起。”
“没关系。”
两人还没有述述衷肠,卧房的门便被推开了,
“哈哈~,保定侯,你的心病,朕已经给你治好了,现在是不是该更衣谈正事了。”
欧阳夏文笑眯眯地走进卧房,没有半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