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姐,你赶紧去送孩子吧,我背着东西走了一个小时怪累的,正好在你家歇会儿。”
“楚然妹子,谢谢。”
知道林楚然并不是真累,而是想帮自己完成孩子的梦想,曾三妹一脸感激地给林楚然倒了一杯茶水,然后火速牵着孩子出门。
孩子的学校离家不远,二十分钟左右,曾三妹就急匆匆赶了回来。
“楚然妹子,我弄到布票了。”
曾三妹进屋就取了自己从黑市淘到的五尺布票递给林楚然。
“在将军巷的黑市买的,一尺布票那人要一块钱,我跟他磨了好半天嘴皮子,这五尺布票他四块八卖给了我,咱们上次凑的本钱就全部用完了,想要买新的布就得另外凑钱了。”
“辛苦曾姐了,这次咱们一人凑多少,你说个数。”
林楚然一边回应曾三妹,一边从背篓里取出自己做好的衣服,以及从萧敬宇那里白嫖的布票。
“老天菩萨,才几天时间,这三件衣服就做好了,楚然妹子,你做事咋这么利索?”
眼看林楚然从背篓里取出三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曾三妹被震惊得瞪大了双眼。
没等她冷静下来,林楚然又将一叠布票递到了她面前,曾三妹震惊得险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老天菩萨,这得有几十尺布票吧,楚然妹子,你从哪里弄到的?”
“一共是三十尺,我丈夫的一位好兄弟家境比较优渥,单位上发给他的布票他用不着就全部送给了我。”
从萧敬宇手里嫖到的布票本来是三十六尺,林楚然留了六尺准备买布给叶北辰做一件衬衫,剩下的给自己做一套夏装。
林楚然说着又从背篓里拿出姚芳琴的那件旗袍。
“我不太会干农活儿,春耕之后,地头没啥事情了,生产队就给我放了半年假,我时间多就加班加点地把衣服做好了,这是姚芳琴同志的那件旗袍。”
姚芳琴那问题是曾三妹的心病,一听林楚然把旗袍修改好了,曾三妹迫不得已地伸手去接。
打开牛皮纸,看到旗袍真容的瞬间,曾三妹被狠狠惊艳到了。
这还是她做坏的那条旗袍吗?
这剪裁,这绣工,这针脚,这款式,简直是巧夺天工,她敢放狠话说整个延武县找不出第二条这样的旗袍。
看到这旗袍,姚芳琴应该能满意了。
悬在曾三妹心头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下了,她小心翼翼地将旗袍重新叠好用牛皮纸包上,然后紧紧握住林楚然的手,一脸感激地开口:“楚然妹子,你就是我跟佳民的恩人,姚芳琴的男人是咱们延武县知青办主任,她家还有好几个亲戚在国营厂子里当干部,是我惹不起的人,那天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接下这烫手的山芋,恐怕我只能带着佳民背井离乡讨生活了。”
“楚然妹子,从今儿起,你就是我亲妹子了,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曾姐,你太客气了。”
曾三妹这样让林楚然挺不好意思的。
那天在将军巷接下这颗烫手山芋完全是为了赚钱糊口,根本不是要帮曾三妹解围。
“咱们现在是朋友更是合作伙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林楚然实在不想曾三妹觉得欠了自己人情,只好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
“曾姐,你赶紧拆开那三件衣服瞧瞧吧,一会儿我还得去一趟姚芳琴同志家。”
若是曾三妹有空,或许还得去一趟国营百货买布。
曾三妹点了点头,赶紧拿起那件粉色的童装拆开看。
“好看,真好看,楚然妹子,这粉色的小裙子太适合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