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公牛草的味道,将公牛草碾碎挤出乳白色的汁液,和面之时将公牛草的汁液倒入面粉之中。”
之前林楚然跟潘桂莲在赵家屯地里挖野菜时就碰见过公牛草,见她扒拉公牛草想喂家里的野兔跟野鸡,潘桂莲就告诉她公牛草是用来给公牛公猪公羊催情的,不能胡乱投喂家里的牲畜。
林楚然觉得公牛草甚是有趣儿就扒拉了几株回家研究。
“刘巧兰。”
叶北辰长在叶家沟,自然知道公牛草是用来做什么的。
刹那间,他的脸色又黯淡了几分,跟刘巧兰说话的语气几乎冷得没有了一丝温度。
“我真是小看你了,我跟林楚然已经结婚了,我们是军婚,军婚是受法律保护的,你这样破坏我们的婚姻是犯法的,犯法是要坐牢的,你知不知道?”
念着刘巧兰是自己小时候的玩伴,叶北辰忍着怒火提醒她,并且毫不留情地直接拒绝了她。
“一直以来,我叶北辰都只拿你当邻居,从未喜欢过你,这几年我每次回叶家沟探亲都刻意跟你保持距离,就是想让你自己想明白这件事。”
叶北辰说着缓和眼神瞧了林楚然一眼。
“我跟然然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这辈子除非我叶北辰死,否则我绝对不会松开然然的手。”
几句话将刘巧兰编织了几年的梦想搅得稀碎。
刘巧兰伤心绝望泪流满面,同时也美梦初醒。
“北辰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纠缠你,再也不会破坏你跟林同志的婚姻了,我这次说的是真的,请你原谅我这一次。”
为了得到一个叶北辰去坐牢,扪心自问,刘巧兰做不到。
瞧她眼神里透出来的恐惧跟紧张感,林楚然看出她这次是真的被叶北辰的话吓到了,以后应该不会再作妖了,于是缓和了脸色开口:“在馒头里放公牛草汁液,再将馒头拿给辰哥吃,刘巧兰同志,这是你一个人的主意,还是有人在背后给你出谋划策?给人下药这种事儿也是违法行为,情节严重的也是会蹲大牢的,刘巧兰同志,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哦。”
“而且......”
林楚然脑子一转,对着心神不稳的刘巧兰一顿胡编:“公牛草只对牲畜有催情作用,人若误食公牛草会轻微中毒,身上长红疹,若是有人在背后给你出谋划策,那就是在戏耍你哦。”
林楚然说话的语气轻飘飘的,却字字戳中刘巧兰的心脏。
“是,是叶春琴给我的。”
害怕坐牢的刘巧兰一股脑儿抖出了叶春琴。
怕叶北辰跟林楚然不相信自己的话,刘巧兰又补充了一句:“昨儿晚上,叶春琴她特地拦住我的路,将一只装有公牛草汁液的小玻璃片递给了我。”
“又是叶春琴。”
林楚然气得双手叉腰,大呼了两口气。
“好歹毒的心,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林楚然拍拍心口,感到有些心有余悸。
要是叶北辰不是特种兵出生,警惕性没那么高,赶在她到来之前吃下了那馒头,光天化日之下跟刘巧兰在这河坝里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毁的不仅是她跟叶北辰的婚姻,毁的更是叶北辰的好名声。
一旦事情传开,叶北辰被安上一顶生活作风有问题的帽子,别说以后调去宁城部队了,能不能继续留在一六九边防部队任职营长都是个问题。
叶春琴这次借刘巧兰之手,不仅想要毁掉她跟叶北辰的婚姻,更是想要毁掉叶北辰这个人,将叶北辰拉到尘埃里跟他们姐弟三人一起卑微的过一辈子。
蛇蝎心肠,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