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满金将顾向荣夫妇请到了家里。
“顾主任,请问您今儿上咱们赵家屯有何要事?”
赵满金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将水递给顾向荣。
“赵大队长,你不必紧张。”
顾向荣看出他的紧张,忙语气温和地跟他说明自己的来意。
“赵家屯一位白姓知青举报林楚然林知青偷奸耍滑,明明深知耕种技术,却故意藏拙,在赵家屯生产队干活儿期间,种啥死啥,养啥没啥,连累赵家屯生产队损失惨重。”
“那位白知青还指控林楚然林知青请假在家侍弄自留地,养兔养鸡,只顾自己的利益,不顾人民跟国家的利益,是典型的利己主义者。”
顾向荣一个眼神,秘书立马从公文包里取出了那封举报信递给赵满金。
“我跟我夫人今日前来赵家屯就是为了调查此事。”
“赵大队长,请问白知青在信中举报的事情是否属实?”
赵满金看完信,当着顾向荣夫妇的面气得吹胡子瞪眼。
整个赵家屯知青安置点就白欣兰一个人姓白,举报信的笔迹也是白欣兰的。
毫无悬念,是白欣兰嫉妒林楚然,心里不平衡,一封举报信递到了县知青办。
这个白欣兰跟他爹白文明一个样儿,真是卑鄙无耻坏到家了。
“顾主任,林楚然之前溺水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我瞧她身体不适,的确给她准了一段时间的假,并不是林知青不想为国家为人民奉献找我请长假。”
“相反,林知青是一个很愿意为国家为人民做出奉献的优秀青年。”
“一六九边防队赵国雄团长唯一的儿子赵安安害了大病,是林知青及时发现了赵安安的病情,并且陪同吴丹凤同志护送赵安安前往宁城军区医院做手术。”
“赵家屯少年赵深子突发癫痫,也是林知青仗义出手给赵深子做了急救。”
“如今赵家屯实验基地里的两丘莲藕长势优良,林知青也功不可没。”
“举报信里的内容并不真实,请顾主任别相信。”
顾向荣亲自上赵家屯本就是为了维护林楚然,赵满金这一番话让他脸上展露了笑容,心里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赵大队长,你能否带我们三人去一趟林楚然知青的家?”
“当然没问题。”
赵满金刚应下就皱起眉头,露出了一脸难色。
“但是林楚然知青嫁的是一位军人,她的丈夫是一六九部队一营营长叶北辰,她现在住在一六九部队家属院内,顾主任跟顾夫人想进家属院恐怕得先向一六九部队提出访问申请。”
“这得耽搁顾主任跟夫人一些时间。”
“没问题,我们等着赵大队长就是了。”
得了顾向荣这句话,赵满金起身大步流星地出门前往一六九部队。
一个小时后,顾向荣一行三人在赵满金的带领下进了一六九部队家属院。
这个消息跟插了翅膀似的,一传十十传百,一会儿功夫就传到了白欣兰的耳中。
得知县知青办主任亲自上了一六九部队家属院找林楚然,白欣兰激动得握紧了手里的镰刀。
她白欣兰没有好日子过,林楚然那贱人也休想过得安生踏实。
“白欣兰,大白天走神笑成这样,你是不是又在想我儿子以外的男人?”
白欣兰刚停下割草的镰刀手臂上就被于来喜狠狠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