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车身猛地颠簸,两人华丽丽地摔在了地上。
“曾同志,你,你还好吗?”
把女同志载翻了跟斗。
蒋华秀尴尬得一张老脸无处安放。
他从地上爬起,顾不上拍拍自己身上的泥巴就急忙伸手去搀扶曾三妹。
“我,我还好。”
曾三妹被摔得倒吸一口凉气,怕蒋华秀心里愧疚,努力扯着嘴角笑了笑。
“蒋同志,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不用自责。”
曾三妹越是善解人意,蒋华秀心里就越是愧疚。
这若是换其他女人,早就将他骂个狗血淋头了。
“蒋同志,我脚有一点点麻木需要缓一下,麻烦你帮我查看一下背篓里的衣服,看看背篓里的衣服有没有被弄脏。”
“哦,好。”
蒋华秀急忙帮曾三妹检查背篓里的货。
“都好好的,没有弄脏。”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曾三妹心里重重地松了口气。
“自行车没摔坏,曾同志,咱们继续赶路吧。”
蒋华秀将自己的二八杠扶起,仔仔细细检查一番确定二八杠没有摔坏后,直起身来知会曾三妹。
曾三妹将背篓挂在肩膀上,脚下一垫准备上车,可就在她垫脚的时候,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眉头皱成了一团。
“咝!”
听到身后倒吸气的声音,蒋华秀忙扭头询问:“怎么了?”
凭自己一己之力怕是爬不上那二八杠的后座了,曾三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刚才摔下去的时候好像扭到右脚了。”
“我看看。”
扭伤脚可以慢慢养。
要是脱臼,那就得立马正骨,不然会出大事儿。
“曾同志,得罪了。”
蒋华秀顾不上男女有别,寡妇门前是非多的道理,一脸焦急地蹲在曾三妹的面前。
当他卷起曾三妹的裤腿,看清楚她右脚脚踝上处的红肿时,眉头皱成了一个明显的川字。
“都肿成这样了,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曾三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自从死了男人后,这种小伤,她不知受了多少次。
“小小的扭伤而已,等我回去涂一点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一晚上就能消肿,没什么要紧的,蒋同志,你用不着这么紧张。”
“谁跟你说这伤不要紧。”
蒋华秀一边检查她是否脱臼,一边回应她的话。
“人体关节最是脆弱,若年轻时不好好保养,老了容易关节疼痛。”
“红肿成这样,就算涂抹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起码也得卧床休息一两天才能消肿。”
检查完,确定曾三妹并没有脱臼,蒋华秀眉头这才舒展。
“这会儿红肿得最厉害,最好别下地,你家住在什么地方,我把你送回家再去书店。”
蒋华秀直起身来,伸手就将曾三妹抱上了二八杠的后座。
他抱曾三妹的手势相当绅士,碰触的是曾三妹的胳膊。
曾三妹回过神来,人已经稳稳地坐在了二八杠的后座上。
蒋华秀正推着她不快不慢地沿着黄泥道往前走。
眼看蒋华秀小心谨慎地推着二八杠前行,曾三妹心里不自觉地涌上一阵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