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将二八杠的站脚放了下来,走去接过曾三妹的背篓挂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
“佳民啊,你知道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在什么地方吗?”
“知道知道,就在我妈放鸡蛋的柜子里。”
“那你赶紧去取一些药酒来,叔叔帮你妈涂药酒。”
既然已经进了屋,蒋华秀所幸帮忙帮到底。
眼看徐佳民飞奔进屋,他微微一笑感叹孩子真懂事后便小心搀扶着曾三妹进屋。
“咝!!!”
每挪动一步,曾三妹就感觉钻心的疼痛。
见她疼得满头大汗,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蒋华秀于心不忍,跨过门槛后,他干脆打横将曾三妹抱了起来。
“曾妹子,得罪了。”
“多谢蒋大哥。”
曾三妹落入蒋华秀的怀中,两人隔着衣衫身体相贴,曾三妹能清晰感觉到蒋华秀身上炙热的温度。
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汗味钻入她鼻子里,她不受控制地脸红心跳。
蒋华秀抱着曾三妹到客厅,见不大的客厅被曾三妹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他收回目光时,眼中不自觉地划过一丝笑意。
真是个勤快的女人。
“蒋叔叔,药酒拿来了。”
蒋华秀正打算弯腰将曾三妹放在客厅的老旧沙发上,徐佳民就端着一杯药酒颠颠跑到了客厅。
见蒋秀华抱着曾三妹,曾三妹红着脸靠在蒋华秀的怀里,徐佳民害羞地转过身去。
“蒋叔叔,妈妈,我什么都不看见喔。”
稚嫩的童音在客厅里传开,蒋华秀曾三妹齐刷刷红了老脸。
这孩子!!!
“徐佳民,我看你是皮子痒痒了。”
曾三妹没好气地瞪着儿子。
“你蒋叔叔一会儿还得去华新书店买东西,你还不赶紧把药酒端过来。”
徐佳民这才转回身,端着药酒走到蒋华秀身边。
曾三妹坐在沙发上,蒋华秀蹲在她跟前,小心翼翼地卷起她的裤腿。
见她脚踝处的红肿明显比刚才大了一圈儿,蒋华秀眉头皱成了一团,赶紧接过徐佳民递来的药酒倒在自己的掌心。
“我得帮你揉散淤血,过程有些痛,你忍一忍。”
“嗯。”
曾三妹毫不迟疑地点头。
“蒋大哥,你尽快动手,我受得住。”
整个揉散淤血的过程大概十五分钟,蒋华秀用了大力,曾三妹却只是咝了几声。
蒋华秀是边防军人,扭伤擦伤是常有的事情,揉散淤血的过程有多痛,他深有体会。
很多男人都受不住,疼得嗷嗷大叫,更别说女人了。
他望着曾三妹,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欣赏。
因为英年丧偶,让这个女人养成了独立坚强的个性。
“淤血已经差不多揉散了,现在没什么大问题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去华新书店。”
“佳民,咱家大门口怎么停了一辆二八杠,是你妈带朋友回来了吗?”
蒋华秀正打算起身离开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