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走过去的时候发现车里就一个人,那人穿着和她同样防化服,身体靠在驾驶室的座椅上。
“就你一个人吗?”云想大声的询问。
车里的人点点头。
“你还好吧?”
“哎……同志,你还好吧?”
接连问了两遍,车里的人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活人,云想现在可不想让他出什么意外。
打开驾驶室的车门,云想开始在那人身上摸索,拉开防护服的拉链,先找他的上衣口袋,戴着手套,手指不够灵活,用了好久,才在这人的衣服口袋里找到了他的证件。
这人名叫叶简,32岁,隶属某保密部队,现在改编为巡查部队。
犹豫的片刻,云想还是摘下来他的面罩,对没错,和相片上一样。
重新给他戴好面罩,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找个干净得地方,给这人脱了防化服检查一下。
云想又呼哧呼哧的走回自己的车里,把车开到吉普车前,费力的把这人扶到了副驾驶,这才开车离开了都是死老鼠的是非之地。
走了好久,才找到一家门锁完好,里面没有尸体的院子。
“同志,你醒醒,我扶你进屋去休息一下。”
还好,这人是有些意识的,不然云想可扶不动他。
给房间里喷了好多遍消毒水,才敢把两人的防化服脱了。
“哎呀,我的妈呀,憋死我了这玩意好是好,就是穿着太遭罪了。”
稍微喘了口气,才开始给这人检查他到底是怎么了。
爸妈和顾子岸离开后,她有时间就会看书,恶补以前自己忽略一些重要东西,这才发现自己的短板太多……
以后她谁也没有,就只能靠自己,云想用她临时抱佛脚看来的那两本医书断定,这人是劳累过度,又长期穿着防化服,脑供血不足引起的昏厥。
不知道这种判断对不对,可这时候给病人喝水总是没错的。
杯子刚送到他的嘴边,这人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哎,你慢点的,别着急……”
一大杯水,被这人一口气就给干了,人也跟着清醒了过来。
云想这才发现,这人是单眼皮,眼睛不是很大,皮肤却很白。
后退两步开始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林云想,刚才不得已才把你弄到这个地方来的。”
“谢谢,我知道,我是有些意识的,只是身体有些脱力,不受控制。”
有意识,那刚才自己给他搜身,他不是都知道!
云想突然觉得有些尴尬……
为了缓解尴尬,云想道,“你要不要吃到东西?”
“谢谢!”
好吗!还挺不客气的。
转身去包里拿吃的,那人开口道,“你是哪个部队的?”
“我吗,哦,你误会了,我不是部队的,这身衣服是和你一样的人送给我的。”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看了看云想的肚子。
云想没有在意,把手里的压缩饼干和水递了过去。
找了个凳子坐到了他的面前,“您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是从京市过来的,一路上除了你们,我没看到任何人,我的老公,父母,也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