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琴和思思两人如此伤感和绝望,华坛鸣也是再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其实这个方法我早就知道了,之前在离阳城的时候,我就想说的。”
“但是,说了当没说,给到你们希望,到时候找不到药材,换来的也只有绝望。”
说到这里,华坛鸣转身从旁边拿过一杯水,喝了一口之后。
又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陈铁衣,才再次说道:“之前,我也给陈铁衣说过了。”
“如果真是要强行破开经脉,使用修为的话,必然是九死一生,若非万不得已,千万不能这样做,让他想清楚。”
“没想到这才过了十天不到的时间,他就这样做了。”
“佩服,我华坛鸣行走江湖一辈子,他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让我如此佩服的人。”
听到这番话,李琴和思思红了眼眶,屋内气氛更加沉重了。
此刻的两人,看着床上的陈铁衣,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自责感涌了上来。
特别是思思。
要是之前在寒风城,她在那鸳鸯楼给郑员外卖花的时候,不意气用事,不惹上对方的话,自己就不会被打伤。
陈铁衣与李琴也不会为了给他治病,从寒风城中走出来,去离阳找神医给他治病。
更不会有这一路上遇到的这些危险。
自然也没有了今天这一幕的发生。
恐怕现在,他们还是那寒风城中,虽然不富裕,但却很幸福的一个小家了。
李琴依旧酿酒,陈铁衣依旧是每日在门口晒太阳喝酒,被人说成乞丐瞎子病秧子,他也一点都不在乎。
而自己呢,依旧是那个每天围着陈铁衣转悠,对方口中那永远也长不大的丫头。
“铁衣哥……”
思思的眼泪,像是决堤一般,止不住的疯狂往外流。
她在努力克制自己的哭声,让自己不会大声哭出来。
李琴的眼泪,也不争气的疯狂往外流淌着,他们无力,绝望,后悔。
现在,除了哭,还能干什么呢?
见此,华坛鸣长叹了一口气:“哎!”
“上一次,那枚千年珍珠思思只用了一半,还剩一半,可以给陈铁衣先用。”
“按照他现在这个状态,一半千年珍珠,能保住他心脉,还有五脏六腑在三个月之内,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若是我们现在出发,往南,运气好一点,他还有一线生机。”
“走!现在就走,今晚就走!”李琴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开口道。
“走,我们一定要救铁衣哥!”一旁思思也附和道。
“现在走?”华坛鸣先是一愣,而后苦笑道:“外面,还有一大帮想要杀陈铁衣的人呢。”
说着,华坛鸣又看向床上的陈铁衣:
“陈铁衣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他都没有立马倒下,而是坚持了半个时辰走回来,关好门才倒下的。”
“就是为了不让外面那些人看到他现在的状态。”
“要是我们现在走,不说出城了,恐怕刚出门,就会死吧。”
李琴和思思,彻底绝望了。
此刻,陈铁衣倒下了之后,他们才意识到了一件事。
之前,所有事情,都是陈铁衣独自一人扛起的,他们认为的生活越来越好,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