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害怕了还不算晚,两个人回到了侯文赫的家,这时候蔡颖已经睡醒下地活动了。姚寅笙和侯文赫进门的时候看到她正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睡裙,脚步缥缈地走在客厅里,看到姚寅笙的时候咧开了一个女主人的微笑,气若悬丝地说:“哎呀,你来了。”
这声音听着人浑身犯软,姚寅笙一个女生听了还浑身起鸡皮疙瘩绷紧,更不用提那个管不住裤腰带的侯文赫了。可能是知道自己这身打扮不好见人,蔡颖飘进了卧室打算换一套新衣服,把客厅留给了姚寅笙和侯文赫。
姚寅笙先是看了一眼侯文赫,对方被她看得心虚,低着头往四处看。蔡颖那声音也不是天生的,姚寅笙听到过蔡颖说话,中气还是十足的,要说今天为什么会这样,估计就是昨天晚上太累了。而那个让蔡颖这么累的人,估计就是这个侯文赫了,姚寅笙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侯文赫,“好像你的生活也没有因为反噬而被影响太大嘛,昨晚不是过得比谁都舒服吗?”
侯文赫冲着姚寅笙傻笑了一轮,“小师父,您就别打趣我了,昨天晚上是我这么些天以来最平安的一个晚上,我想着无事发生我就......”
没理那么多,姚寅笙来到茶几上要来了两个瓷碗还有两个小瓷碟,再让侯文赫点燃两根蜡烛,一个临时搭建的法坛就成了。姚寅笙把古宗平的头发放进瓷碗中,然后让侯文赫自己拔下几根头发放进另一个瓷碗里,两个瓷碗都加了一点水,里面的头发沾湿了之后姚寅笙开始在念咒,“乾元始,坤元生,德合无疆;乾坤逆,阴阳锁,绝情丝,囚白首,寂然无咎,破!”
装有侯文赫头发的瓷碗突然发出了一声响声,好像小孩在扣动手里的玩具枪,侯文赫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一下子轻松了很多,他震惊地发出了一声哦哟的惊叹声。
但这还没完,这仅仅是姚寅笙的第一步,咒已经破了,现在就是要把反噬物归原主了。姚寅笙拿出黄符点燃,在装有古宗平头发的瓷碗上盘旋,“万象皆空,以心为证,虚妄自生,如幻似真,赦!”
燃烧着的黄符并没有接触碗中的头发,可是那头发居然自己燃起了火苗。与此同时,躲在山洞里的古宗平抱着头大叫起来,霎那间闪过的恐怖场景让他浑身骨头疼,他从地上爬起来,“到底是谁,破了我的道法,我要让你好看!”
古宗平翻身找出了几个罐子,里面是一些毛发,他同样找来两个容器把头发放进去,两眼放光奸笑着:“哼哼,好久没有人陪我好好玩玩儿了,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
姚寅笙注意到古宗平的头发火苗被压制了,马上就反应过来,对方反击了。姚寅笙也不是一个胆小的主儿,她喜欢迎难而上,既然对方已经下战书了,跟他斗一斗好了。手腕一翻,狼毫笔在手,姚寅笙蘸取一点清水在古宗平的碗边转一圈,火势稳定了下来,姚寅笙决定给对方一个反击,“天罗地网,各还本心,澈我清净,重归沓瓣,万念俱寂,去!”
噗!古宗平用衣袖擦掉了嘴角的血水,又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真是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