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嗦嗦了老半天,副园长才终于改口,“喝......喝药死的......”
“什么药?”
“毒......毒......毒......鼠......强......也就是......老鼠药......”
“他为什么要喝?”
副园长不断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应该......应该是跟那件事情有关吧......”
副园长告诉姚寅笙,在寒假前的那个学期里,有一天在自由活动时间孩子们都在操场上自己玩,突然一个孩子在操场上跑得太快了自己摔倒了。傍晚放学的时候家长了解到了这件事非常的紧张,孩子妈妈带着孩子到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甚至拍了CT,但结果只是膝盖摔破了一点皮而已。可孩子妈妈不这么认为,她认为是有人故意绊倒孩子的,就要求调监控。幼儿园照做了,结果孩子摔倒的地方旁边就坐着一个老师,不过那个时候自由活动,老师就坐在凳子上看手机。孩子母亲一口咬定是那老师绊倒孩子的,虽然从录像上看老师跟孩子之间隔了一定的距离,很明显的两人没有碰到,但孩子母亲不这么认为。
孩子母亲开始要求女老师赔钱还赔礼道歉,甚至扬言要是校方不这么做的话她就要闹到教育局、闹到县里去,还要找电视台来给她评评理。碰上这种难缠的家长,幼儿园就算是清白的也被她泼了一身脏,没办法幼儿园只好让那位女老师给孩子妈妈赔礼道歉。可女老师也是个刚烈的性格,自己没有做错事就不道歉,她在看到校方妥协之后就提出了辞职,到现在事情还没有解决,那孩子妈妈前段时间没放假的时候还跑到校门口要找学校讨个说法。
“可是......这跟那个保安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往下说就是了。”
老师是辞职不干了,但是校方还是要派代表到家里去慰问,希望孩子妈妈能够就此收手。后来到了那孩子的家时候才发现,无论是这孩子现在住的地方还是户口上的地址,都是不能划分到县幼儿园来上学的。姚寅笙的老家虽然小,但是人口也一直在增加,尤其是响应了二孩号召,出现了一大批有学前教育需求的孩子。可县城里教育设施、机构的发展跟不上人口增长的速度,以前县城附近村庄的孩子还可以到县里面读幼儿园,可是现在已经不行了。没办法,县领导就想出了划学区就近入学,摔倒的那名学生住在县城附近的村子里,村里面就有幼儿园,根据县城里面的规定是不能到县幼儿园上学的。
可这时候这个问题已经被弱化了,但校方也因为这件事拒绝继续道歉,若是对方想要上诉那就随她去吧,不仅如此,幼儿园也因为这个情况委婉地告诉孩子妈妈,“出了这个事情,你的孩子对我们的教学展开来说太困难了,把孩子接走吧。”
把锅甩给了孩子妈妈之后幼儿园开始调查是谁让这孩子排队报名的,这一查,就查到了李国福身上。李国福和这孩子是一个村的,两家人还住得比较近,这点小忙李国福还是可以帮的,再穷不能穷教育啊是不是?
“就因为这件事,李国福服毒了?”
副园长摇了摇头,“也许吧,虽然我们没有太多的批评他,但他可能觉得这件事跟自己也有关系,如果不是他帮忙把孩子送进来,就不会有这一出了。”
副园长说的已经够多的了,但是姚寅笙想要知道更具体的信息,她决定还是要找到李国福问一问。从交警大队出来,梁美菊的电话打过来了,“都几点了还不回家,饭菜都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