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锷和姚寅笙都很错愕,“为什么要监视他?”
乔蓉儿耸了耸肩,“那你就要去问送这些画的人了,反正我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大局我是不知道的。”乔蓉儿说完伸了个懒腰,“好了,没什么事情了吧?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
“等等!”姚寅笙叫住了她,“问一个跟这件事无关的问题,人死了是要投胎的,你为什么会被封印起来?”
乔蓉儿突然不说话,呆呆地站在原地,“因为......害我的那个人,不希望我投胎,于是便叫来道士将我封印在这幅画中。”
姚寅笙轻触画卷,柔软的羊皮纸因为岁月变得有些粗糙,但这也正是它的价值所在。姚寅笙收回手,“人间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我帮你把这封印破了,你到下面去投胎如何?”
乔蓉儿并没有因为自己要去投胎而兴奋,她好像想到了别的事情,嘴角轻扬微笑着:“你要是帮我破除了封印我自然很感谢你,但是吧,我可不想下去那么快,我跟随这幅画卷从墓中来到地上,从古代走到现代,看到了很多东西,但我不满足,我还想看更多东西。”
姚寅笙疑惑的时候乔蓉儿又飘到了她面前,“在画中闷了上千年了,我能出来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范围也只有画卷数米的周围。如果你真的把我的封印解除了,可怜可怜姐姐,带我四处逛逛好不好?”
对上这么一双狡诈又迷人的眼睛,姚寅笙自道自己还是心太软,“要我带你去逛逛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没问题!”
姚寅笙还是决定先把乔蓉儿的封印给破了,她让樊锷找来一碗公鸡的鸡冠血,把手吸干净之后盘坐在画卷前闭目吸气。乔蓉儿和樊锷都站在一旁不敢说话,捂着嘴巴安静地看着姚寅笙。
再次睁眼,姚寅笙的眼睛明亮了很多,她拿着画卷打开卷轴的盖子打开,里面的空间塞满了泡沫。姚寅笙一点点把泡沫拿出来,发现这些泡沫形成了一个圆柱,从中破开里面有一个中号的塑胶袋,里面有一张纸,上面写着生辰八字,加上几根毛发。姚寅笙知道,这些都是乔蓉儿的。
将这些东西全都泡在鸡冠血中,不一会儿鸡冠血就像被煮开一样沸腾,咕噜咕噜冒着泡。而姚寅笙面前的画卷开始像被大风吹打着,可是房间里明明没有风,就连窗户都是关着的。画卷抖动了一会儿居然自然起来,画面蔓延开血色,这让樊锷吓得不轻,顾不上保持安静,指着画卷激动地说:“大师你看啊,那画......那画烧起来了!”
姚寅笙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面前的瓷碗,里面沸腾的血液已经平静下来,姚寅笙拿起瓷碗往朝画卷一泼。嘭的一声,画卷剩下的部分被炸开,一幅仕女图变成了碎片。姚寅笙拍拍手,“好啦,这些你的封印就解除了,现在你该跟我说说那些人为什么这么对老爷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