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姚寅笙是被冷醒的,醒来的第一反应是危险在身边,否则怎么可能会那么凉?宿舍里虽然开了空调,但是大家的床帘厚厚一块,打开的那一点点缝隙根本不够吹,所以瞬间这么凉肯定有问题。
姚寅笙刚想要起身查看情况,却发现自己的脖子被一双手横跨着,扭头一看,那张脸只能是乔蓉儿的,只不过她现在睡得比姚寅笙还要香甜。姚寅笙把她的手掰下来,活动了一下脖子,虽说鬼应该是轻飘飘的,但真的跟人勾搭上的话,人体还是能感受到重量的。
乔蓉儿估计睡眠比较轻,自己的手被摆弄了一下她就醒过来了,看到姚寅笙撑坐在身边,她也抬起头问道:“你怎么了吗?”
姚寅笙看过乔蓉儿,她半撑着身子,衣裳松散垂落,倒是个诱人姿态,她要是个男的可能真的把持不住了。姚寅笙只是淡淡收回目光,摸着自己的脖子,“你刚刚把手压在我脖子上,还靠我那么近,我觉得有点凉,我还以为有什么危险,所以起来看一下。”
问题在自己身上,乔蓉儿莞尔一笑,“对不起啊,我以前睡觉的时候喜欢抱着挨着枕头。”
姚寅笙已经重新躺下了,“你别锁我喉就行,我要睡觉了,明天早上我还有课。”
乔蓉儿哦了一声,确实没有锁着姚寅笙的喉了,但是她直接抱住了姚寅笙的肚子,然后自己先睡过去了。姚寅笙还想着侧身睡呢,可是现在自己成了乔蓉儿的枕头,只能平躺着闭上了眼睛。
接连几天,姚寅笙去哪儿乔蓉儿就跟到哪儿,在外边儿的时候她也很遵守承诺,不现身不捣乱。但回到宿舍之后她就开始把在外面积累着的问题一吐为快,有时候姚寅笙会做一些解释,但有时候是别人。对于乔蓉儿来说,谁跟她说都行,只要能给她答疑解惑就可以了。
过了半个月快要六月份的一天,姚寅笙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喂,请问你是?”
“喂,大师吗?是我,樊锷。”
哦,光头......啊不,樊少爷啊。姚寅笙转过身去背对着舍友轻声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樊锷那边好像很吵,姚寅笙能从背景声中听到吵架的声音,“少在那里给我假惺惺的,樊胜国那家伙风流成性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们这些下人平时一口一个少爷小姐叫得好听,现在樊胜国两腿一蹬你们也跟着翻脸不认人了是吧?”
樊锷好像跑到了更远的地方,姚寅笙听到电话里的争吵声减弱了不少。樊锷来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才说道:“大师,您能不能来我家一趟?前两天我爸死了,今天这群人就全都找上门来,要求属于自己的那份钱。”
姚寅笙觉得这是对方的家事,所以婉言拒绝了,可是樊锷不依不饶,“大师,您还是来看一看吧,我那些哥姐们有的也请来了高手,他们现在说是我破坏了老爷子房间里的布局才害得老爷子去世的,现在他们全都聚在一起要我给一个说法。”
话都说到这儿了,姚寅笙知道自己应该出面帮樊锷做一个解释,“那好吧,我打车过去,一会儿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