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很快就开上来了,只是一艘比较小的冲锋艇,但是姚寅笙三个人加上调查八组的几个人是够用的。莫叔浣让救援人员留在岸上,只带上了一名救援人员负责开船。冲锋艇朝着松子村前进,比起陆地,水路要轻松得多,路上也不再出现尸体和阻碍,只有一些垃圾零散地漂浮在水面上,可见这场大水的破坏程度。
船上的氛围比较凝重,为了缓和一下紧张的氛围,莫叔浣带着调查组的队员们找姚寅笙三个人聊天。
“姚同学啊,看样子你还是学生,你怎么跟齐局长认识的?几位老前辈可是已经退隐江湖多年了,我们这些当初见过一面的小辈都打听不到消息了的。”
姚寅笙看着浑浊的河水淡淡地说道:“说来话长,一次考古活动的时候认识的。”
“哦这样啊,姚同学,听你口音应该不是北方人吧?”
“嗯,我是南方人,这一次是学校组织研学活动才来的,可是没想到遇到这种事。”
“姚同学,你有信心吗?”说话的是调查组里的一名调查员,年龄跟姚寅笙差不多,给姚寅笙的感觉也很友善。
姚寅笙觉得这调查八组的人都不错,比陈佰刚那群人给她的感觉舒服多了。于是姚寅笙也对他们打开了话匣子,“一半一半吧,之前只正面交锋过一两次,了解得不全面,也不知道他还有多少招数。”
“你们在说松子村的河神?这事儿是河神搞出来的?”负责开船的救援人员冷不丁地插进来一句话。
莫叔浣觉得这名救援人员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于是向他打听情况,“当地人是这么说的,这位大兄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能给我们说说吗?”
救援人员一直站在船头,“我知道的也不多,而且我也不确定我说得对不对。”
救援人员告诉众人,他的父亲曾经在松子村当过一段时间的巡逻队,他目睹过很多松子村的离谱事情。当时是动荡年代,松子村这种小地方没有多少大财主,但也迎来了一批年轻有志向的大学生,他们住在村子里,跟村民们同吃同住,一起劳动,这一住就有八年。八年时间足以让一个人动情,据说大学生中有一名男同学,就是在这八年里喜欢上了村里的女人,可偏偏那女人是个寡妇,老公下河捕鱼的时候出事了,再也没回来,就她一个人拉扯着孩子平日里靠三亩薄田维持着。
那大学生早已在城里接受了新思想,喜欢上了也不在乎对方的身份,好几次借口帮忙跟寡妇拉近了距离,寡妇的心也渐渐被焐热了。可穷山恶水出刁民啊,有的时候淳朴和刁蛮是同时存在的,村里有些混混平日里就喜欢逮着单身女子吹口哨耍流氓,那大学生跟寡妇看对眼了,在他们眼里变得龌龊了起来。
救援人员叹了口气,“我听我爸说啊那些话说得特别难听,一个城里来的小孩儿哪里听过这种粗俗的话,后来好像受不住屈辱,那孩子跑到村子河边,一个猛子扎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