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个人的注视下,平小波的头开始不受控制一般地扭曲、旋转,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到惊慌。眼看着他的脑袋就要转得上下颠倒了,姚寅笙赶紧咬破手指把血抹在平小波的眉心再贴上黄符,又用红布塞进平小波的嘴里然后念咒:“伏请广运,先天元阳。混元道炁,雷霆火府真炁,五行生旺正炁,灌注见患某人身中,自顶至踵,自手至足。上至泥丸宫,中至绛宫,下至涌泉。底三部八景,五脏六腑之内,搜出一应邪炁、鬼炁、毒炁,天行时炁,四时不正之炁,瘟疫毒疠之炁,阴阳不正之炁,飞游走土之炁,随此道光,并为攻除。请降天上之清炁,攻身中之浊炁。以天上之正炁,攻地下之邪炁。以天上之神炁,攻地下之鬼炁。以混元之道炁,攻患身之病炁。应患人身中病,一切诸证。神符到处,并与攻除。即请表里俱发,令邪摄伏,对证功治。”
一连念了三遍,平小波往上翻的眼珠子终于转回来了,他也拿回了身体的掌控权,自己把头转了回来。坐在地上平小波惊恐地抚摸自己的脸颊、身体,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确认那种恐惧从身体逼走了,他才长舒一口气,“谢谢你啊大师......呼......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平小波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姚寅笙却摁住他的肩膀,“还没完,刚才是帮你挡过一招了,如果不断了你跟那边的联系,一会儿你就该难受了。”
“什......什么?还来?大师,这......这到底是什么邪术啊?怎么能杀人于千里之外?”
姚寅笙让陆翊把红布铺好,再在上面撒上一层糯米。陆翊和李俊在忙活的时候,姚寅笙给平小波解释道:“也不是什么邪术,鲁班术,你总听说过吧?”
鲁班术又称厌胜术,传闻中大多数过去的老木匠都会一些阴阳风水术,她们作为鲁班的徒子徒孙,不仅传承了鲁班的手艺,也学习了《鲁班书》里面的秘术和咒语。其中就有类似于扎小人的秘术,方法跟扎小人差不多,只不过鲁班术中的小人使用木头雕刻的,内心凿空放上对方的贴身之物和生辰八字,有的甚至不需要毛发之类的东西,仅一张照片和八字就可以与之绑定了。
姚寅笙简单地跟平小波解释了一下用在他身上的法术,然后指着铺在地上的红布和糯米说道:“你去找几件你前不久刚穿过的衣服过来,衣服裤子都要。那些衣服在糯米上面摆成个人形,然后把剩下的糯米全都塞进衣服里,绑好袖口和裤子口,接下来的你就不用管了。”
“刚穿过的?我昨天换下来的那身衣服算吗?但是没有洗?这也可以吗?”
姚寅笙点头,“可以,这样最好,身上还有不少你的气味,快点去拿来铺上!”
性命攸关,姚寅笙怎么说,平小波就怎么做。他从洗衣篮里找到了自己昨天换下来的一身衣服,直接把它们展开铺在糯米上,看上去就像有个人躺在上面一样。
“我......这就没我事儿了?”
姚寅笙冲平小波没好气地说道:“啊,不然呢?你还想干什么?一边儿躺着去,没我的话不准起来,也不准发出一点儿声音,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