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时拿不定主意,他看向了姚寅笙,姚寅笙对他点了点头,“山上没问题,下葬吧。”
“下葬!”
下葬过程姚寅笙就不参与了,她和村长率先回到半山腰大家停车的地方,等待着山上的人结束返回。在等待的时候姚寅笙问道:“村长,现在事情很明朗了,那些人死得很冤,同时也很蹊跷,我可以肯定,这些人的死亡都是超自然死亡,但是后续有人利用了祠堂还有坟山,把尸体刨出来堆在一起,还把祠堂里的牌位给弄乱了,可以说这个人对村子里的怨气是比较深的。村长,您好好想一想,最近村子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大到让一个人对他生活了几十年的故乡心生怨恨的大事。”
这种大事除了杀父杀母,强占土地以外,好像就没有别的能说得通的事情了。但村长一再强调村民们的感情都很好,最多就是可能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几嘴,但这也犯不着把一个活人设计死,然后再刨坟吧。
姚寅笙看村长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也只好放弃,等山上的人回来了,大家再回村子里让姚寅笙一一询问。下午四点五十分,所有山上的人全都返回到半山腰了,村长招呼大家回村,然后在村委集合,而且还点名了家里莫名出事的几家一定要到场。
回到村委,村长要来了一间空的办公室,莫家、郑家还有其他几家出了事的人家全都派了代表过来,也就是家里的男丁。一坐下姚寅笙就问了同样的话,“你们也别急着回答我,我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好好想想,一定要仔细回忆过去一段时间的一点一滴。如果真的想不起什么大事,你们就把之前跟人发生过的争执也给我说一遍,大家一起来寻找共同点。”
就这样安静地度过了十分钟,死了女儿的郑雄先开口了,“我真的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大事,要说争吵确实也有,最近一次是我跟小卖部的廖大姐聊天,她的小卖部里卖的一些东西是过期了的,我在她的小卖部里买了一箱可乐,结果已经过去了。我去找廖大姐理论,她偏说是我去别的地方找来的,掉了包再来找她的茬儿的。”
“还有吗?”
“没了,我平时不跟别人吵架的,也就是那箱过期可乐实在是太气人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找到廖大姐。村长,你可要好好去说一下廖大姐,食品过期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要是有人没注意生产日期吃下去了闹出人命来可不好啊。”
郑雄只能回忆起那么多,姚寅笙也只好等待其他人的答案。但是大家的答案大同小异,想破天了也只能想到生活中的小摩擦,什么这家的牛踩了那家的庄稼;谁谁谁家的狗吃了谁谁谁家的小鸡仔;谁谁谁家的小屁孩儿跑到谁谁谁家的鸡舍里把鸡蛋偷出来煮了吃;谁谁谁偷了谁谁谁家的猪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