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善乐抹泪,村长很不解地说道:“小安啊,你爷爷不是还好好的吗?虽然身体大不如前了,但每天还能出来晒晒太阳不是吗?既然是老爷子的愿望,那我们还是要尽量满足的是不是?这样吧,村长给你做主了,到时候村长跟你去跟你媳妇儿说说,村长在这里保证了,绝对不会发生闹新娘这样的婚闹,行了吧?”
可是安善乐却不领情,他只是越哭越大声,最后捂着脸蹲在地上,大声地质问村长:“我老婆都死了!我跟她还怎么回村子结婚?”
这个消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姚寅笙还以为两个人自从上一次婚礼谈崩之后就分手了,可刚刚安善乐告诉大家他和妻子已经领证了的。然后现在又说妻子已经死了,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吗?村长看到安善乐哭得那么伤心也很错愕,他把安善乐扶起来,那些想要把安善乐揍得脑袋开花的人也呆愣地放下武器。
安善乐自己提到了伤心事,他哭得很伤心,好久他才抽哒哒地告诉大家,“那时候我老婆其实已经癌症晚期了,头发都已经掉光了,那时候回村子戴的还是假发。她知道了我爷爷的愿望,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所以就跟我回村子一趟,也同意在村子里办婚礼了。可是就是那个可恶的婚俗,我妻子平时很温柔一个人大发雷霆,觉得特别不尊重人,她不能接受这样的婚礼。后来回到城里了她气消了又觉得很对不起爷爷,还跟爷爷打电话说明了情况还道歉了,但是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了。”
努力抹掉脸上的泪水,安善乐扯出一个苦笑,“我们最后是在病房举办的婚礼,我还是让她穿上了婚纱,用果汁代酒喝了交杯酒,最后倒在我怀里的。我是真切地感受到她的体温在我怀里一点点降低,最后我送了她最后一程的。”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村长明显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地步,汉子们也都放下手里的农具,有苦说不出。冷静下来之后他们第一次因为自己心中的龌龊思想忏悔,这么看来,是他们阻拦了两个人想要尽孝心的愿望,以后在村子里要是再看到安爷爷晒太阳,是不是会觉得很愧疚呢?
姚寅笙拍了一下安善乐的肩膀,“节哀顺变,现在事情败露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安善乐欲哭无泪,“我知道,我这么做肯定是要遭天谴的,但是警察又抓不到我。我已经买好了毒鼠强,我一瓶我爷爷一瓶,反正我已经害死那么多人了,最后再背上一个不孝的骂名也无妨。”
村长立刻打断了他,“胡闹!生命多宝贵,天灾人祸病灾我们避免不了,但我们绝对不能自已自我了解!你还年轻,老爷子还尚有活头,你这么做就是在逃避,虽然我现在不配说这种话,但我还是要说,男人,是不能逃避的。”
姚寅笙也不支持安善乐自寻短见,“现在事情还没有解决,你死了估计村子还是会继续出事,所以你不能这么快就死。你现在应该配合,把这件事情完美解决了才是。”
村长听了姚寅笙的话,啊了一声,“还没解决啊?这人不都抓到了吗?而且小安自己也承认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