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的身子顿了一下,然后慢慢往后退,辉哥看都不看就察觉到姚寅笙的动作,他冷笑了一声,“你放心吧,我虽然心狠手辣,但不至于滥杀无辜,要不然,你也没有活头了。”
姚寅笙知道自己逃不了,只是用石狮挡在自己前面,“那么那个球哥,应该也没有像你所说的那样进监狱吧?”
辉哥冷哼了一声,“那是当然了,市里面扫黑是不假,那我们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公告都出来了还明晃晃地嚣张。而且KTV那次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时候还假惺惺地吃了一餐饭,在餐桌上我们说了,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他们也不动动脑子想一想,当初我要是因为那件事做得那么绝把人送到监狱里了,其他地盘的人怎么看我?小肚鸡肠?这个圈子并不是单打独斗,很多时候地盘与地盘之间存在着利害相关的合作关系,要是我真的贸然出手,李星球是进去了,那跟他有合作的那些人不就会把矛头指向我了吗?为了他们,不值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说是不是?”
“嗯,这么说,你现在跟李星球他们都还好好的?”
“好!好得很!好得不得了!只不过活动范围缩小了,但我们还是很快活,还是有钱拿。”
姚寅笙趴在石狮上,“换一个问题好了,你为什么要杀他们?是事先有预谋,还是真的失手而已?”
辉哥倒是反问了姚寅笙,“你觉得可能是失手吗?当初包厢里确实光线较暗,但不至于连人都看不到。至于我为什么要杀了这五个人嘛,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说着,辉哥又重新点着了一根烟。
“他们的名字你应该知道的吧?五个人,都做了对不起我、对不起弟兄们的事情。那个姓曾的,给我戴绿帽,睡了我的妞,还以为我不知道。另外那四个,在一次火拼前一天晚上倒戈,作为对方的内应,偷走了大家第二天要用的东西,还告诉对方我们当天晚上藏身的地点,让他们乘虚而入,还害得我们赤手空拳地跟人家刀枪棍棒的打。”
“怎么个趁虚而入法?”
辉哥吸了一大口烟,然后挠挠头,“那四个人带了一些东西回来,偷偷放在麻将馆里,然后对方再打电话举报我们私藏Du品,要不是我跑得快,现在还在里面蹲着呢。第二天又因为武器只剩下一半的数量,一些兄弟们挨了好几刀,那一次,四个重伤,八个轻伤,三个死亡。这些仗,除了算在对方头上,作为内应的他们自然也逃不掉。”
姚寅笙沉默不语,辉哥又把一支烟两三口就抽完了,他把烟头扔在地上,“说实话,其实阿风的事情确实也是意外,如果没有李星球来挑衅,我也会找时间把他们处理掉。不过李星球却帮了我一个大忙,那天晚上我也是来了想法,趁包厢里场面混乱找到了那五个人,一个不差的干掉了,也算给兄弟们还有我自己报仇了。”
“那你又为什么花心思,要自导自演这样一出戏,你大可以撒手不管才是。”
辉哥亮出手上还有脖子上的佛珠和佛牌,这些东西看上去价格就很不一般,看来辉哥没少在这方面下功夫。辉哥摸了摸胸前的佛牌,“其实吧,我很信这个。我手上不干净我是知道的,但一踏进这个圈子,谁又能随随便便地跳走呢?我也怕恶鬼索命,所以我经常枕头下面放剪刀,每到一间寺庙就进去放些香火钱,还买了这些戴在身上求个心理安慰,不就是希望那个死去的人不要来烦我吗?可没想到这五个让你给碰到了,你还那么好心地要帮他们,为了不让事情败露,我只好这么做了。人,我杀了还能用佛珠安慰,但是杀了鬼,估计这佛珠都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