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队长一把抓住吴源清的手,“干什么你?当着警察的面都想动手是不是?你这样就是蓄意伤人,我现在就把你带回警局里。”
吴源清又没喝醉,怎么可能当着警察的面造次?但江队长管得了吴源清,另一个难缠的主儿段懿他是真的没有办法,无奈江队长只好对姚寅笙投去求助的眼神。姚寅笙叹了一口气,还是来到段懿身边,“冤冤相报何时了呢,你现在已经把他们最重要的亲人杀害了,他们今后只要提起父母就会想到这件事,内心肯定会很煎熬的。你现在看到他们很痛苦的样子是开心了,但你有没有想过,难道你的余生都是为了设法让他们痛苦下去而活吗?你自己的将来呢,你这段时间真的想过吗?如果你真的选择为痛苦而生,会不会太局限自己了?”
段懿的眼神黯淡下来,看样子她也在思考,姚寅笙想趁段懿走神的时候把两个纸木人从她手里拿走,可没想到段懿虽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手里一有些什么动静她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你想玩声东击西是不是?”
把戏被揭穿,姚寅笙尴尬地挠了挠头,“你要是还攥着这两个纸木人不放,不就相当于放不开手脚往前走了吗?人一直活在过去是会变得迟钝的,况且你的过去还是沉重悲痛的,你要是一直沉浸其中,到时候先被击垮的可能是你哦。”
段懿想了挺长一段时间的,最后把两个纸木人放到茶几上,“你想要就拿去吧,反正我不知道怎么解,唯一知道的那个人还被你弄成这个样子了,看来我应该好好感谢你。”
姚寅笙只觉得一阵头疼,她一直把关注点放在章贯城的那根锡杖上,都忘记了他还弄出了一对纸木人鸳鸯符。但书上说,这纸木人鸳鸯符威力很大,一旦成了那影响即为绝育,简单点说就是这辈子哪怕后续身体好起来了也会跟孩子无缘。所以在金朝的时候就被列为禁术之一,平民是不能随意学习使用的,书里的记载也在头尾的地方标注了禁术一词,可见这威力的恐怖。
“东西交给你了,怎么处理那是你的事情。警察同志,杀死四位老人的是那个坐在沙发上变得痴呆的人,不是我。”
江队长绷着一张脸说:“那也要请你跟我们回去进行调查,你是要自己走,还是我们带你走?”
段懿意味深长地看了吴源清和萧潇一眼,这一眼要表达的内容姚寅笙没看懂,但没等姚寅笙细细品味,段懿和章贯城就要被警方带走了。
“等一下!你们不能把她带走!她是真正害死我们的人,我们现在要她偿命!”
“没错没错,小姑娘,你快放我们出去,我们死成那样什么情况我们也明白了,都是她的主意。小姑娘,我现在只想杀掉这个恶毒的女人,要不然我心愿未了,是不会被超度的。”
吴源清听到自己的父亲跟萧潇的父亲都这么说,一下子又有了底气,“大师,你不是说要我们私底下解决吗?现在我们就要私底下解决!”
姚寅笙看到无隐阵里的三只老鬼加一只小鬼已经在摩拳擦掌了,不屑地笑道:“杀了人之后,你们身上是要背负罪业的,这你们也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