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一个是刚送走的高轩军的名字:
高轩军,男,深坪市多邦村人,一九九二年生,二〇一二年卒,死因:不治身亡。
接下来是辛珃的:
辛珃,女,首府市人,二〇〇四年生,二〇二〇年卒,死因:罕见病不治身亡。
《集魂录》没有标明页数,姚寅笙自己耐心数了数,现在已经记录了快八十页了,但整本《集魂录》可能有快二百页左右,还有快一半是空着的,姚寅笙叹了一口气,“还是得努力啊。”
突然闲下来了,姚寅笙觉得无事可做,每天醒来就是在阳台上打打拳踢踢脚,晚上如果闷得慌就去STAR酒吧那儿待着。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星期姚寅笙就觉得无聊了,人就是很奇怪的生物,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了的就开始嫌弃。曾经姚寅笙忙前忙后的时候经常在心里发誓:等这一次忙完了,我一定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现在能休息了,姚寅笙却又希望自己能够忙起来。说白了,人呐,就是贱。
姚寅笙心里甚至想到了做个兼职啥的,不过江队长倒是在这个时候找上她,而且还带来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高欢康。姚寅笙接到电话那天是一个非常晴朗的天气,姚寅笙心血来潮,在花园里鼓弄着那些花。
“江队长?你找我?”
“嗯,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来局里一趟,有一个人说要找你。”
有一个人说要找我?姚寅笙放下三角铲还是出门了,在警察局,姚寅笙见到了刚分开不久的高欢康。
“高伯伯,您找我?”
高欢康可能觉得不好意思,双手搓了搓衣服说:“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么突然就找你。”
姚寅笙摇摇头,“您不用觉得过意不去,是不是高大哥在下面......出了什么事?”
“没有,没有,不是我们家的事,是......是村子里一户人家的事。你还记得上次你离开的时候本来要走的那条道吗?那时候不是有人家在做法事嘛,就是那家出的事。”
高欢康说的姚寅笙有印象,“我记得,但不都做法事了吗?”
“是这样没错啊,但是事情还没解决呢,而且那天晚上做法事的先生已经......”高欢康凑近姚寅笙低声地说:“那个先生在第二天就在那户人家门口上吊了,就吊在门楣上。”
姚寅笙眉毛往上抬,“这么邪乎?”
“可不是嘛!那天我们大家都去看热闹了,脸就对着家里面,舌头拉得老长,脸都憋成黑色了,两只眼睛都快要撑爆了,别提多可怕了。”
姚寅笙顿时也来了兴趣,“那家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做法事都祛不了邪?”